荀灌娘问:“你让我留在身边做将军府的主簿,不怕别人风言风语吗?”
石凡想,负面的言论还少吗?虱子多了不痒,我兄长常年不洗澡,浑身都是虱子,你见他说过痒吗?这年代不流行洗澡,只有石凡这种变态才两三天一次,像石凡兄长石凯这样的纨绔,他们流行嗑药与抓虱子,你要是经常洗澡,问过虱子的死活吗?它们还怎么生存?
荀灌娘想想也是,还风言风语呢,与是非不分、唯利是图、忘恩负义相比,石凡好色简直不值一提。而且石凡还不承认好色,在他嘴里,荀灌娘是上天恩赐的礼物,是值得他呵护的天使。
荀灌娘亮了亮肌肉,你见过这么强壮的天使吗?
石凡说:“隔着衣服,还真没看出来!”
当然要隔衣服,你要是看到嫩藕般的臂膀,那岂不是要嫁给你?
石凡才不信,他写的《花木兰》里掺杂不少《孔雀东南飞》的桥段,实现他所谓的刚柔并济,女汉子也有柔情。《孔雀东南飞》里刘兰芝便是不小心被焦仲卿看到了前臂的肌肤,不得以嫁给了他,没想到荀灌娘对石凡提到的每一个典故都了然于胸。
石凡深情的望着她:“灌娘,我想娶你!”
荀灌娘突然笑了,“工作不允许,严格说起来,你应该喊我荀主簿。”
石凡不满道:“和你说正经的,别扯没用的!”
荀灌娘顿了顿,还没反应过来,被石凡一把抱住。怀里的女子丝毫感觉不到强悍,相反很柔软,甚至还有种小鹿被撞后的惊慌。
就在两人近乎卿卿我我的时候,杨奕隔着很远传来话语,“浩然,谢幼舆来了!”
石凡放开荀灌娘,说道:“走,先办正事,再办你!”
荀灌娘瞪他一眼,想得美你!
谢鲲到了甲板上,见石
凡朝他走来,说道:“想让我投降,不可能的。”
石凡笑着示意大家都坐下,宴席已经开始,缓了下才说道:“幼舆,什么投降不投降。我只是知道你要走,赶来给你送行!”
谢鲲无奈笑道:“浩然,你无须耍什么花招。对于你,我感觉比对自己都了解。”
石凡摊手,好无辜啊,“你应该知道,我在荆州开科取士,无论文武人才都不缺。再说了,以幼舆的家世与能力,哪怕只为了名望,怎么可能背弃王平子?”
这句话在理,谢鲲奔着王衍那样的大名士努力,对声誉看得比生命都重,他要是转头去了死对头那里,从此以后名声扫地,肯定成为一辈子的污点。石凡很体谅的意识到这一点,而且毫不虚伪的说出来,这让谢鲲不像一开始那般抗拒。
石凡指着旁边的船,“看,就是那一艘,一会载着你与随从,不出十日便能抵达建邺。”
谢鲲心想,他莫不是真心送我走?
石凡早看出他的心思,解释道:“幼舆多疑了,我用计策的时候专心用计,绝不拖泥带水,更不会心慈手软,至于手段如何并不关注,哪怕卑劣!但大多数时候,我还是待人以诚的,对亲人朋友更是毫无欺瞒。”
谢鲲听了这话有些惭愧,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这场欢宴在江面上进行。此时渐渐到了初秋时节,天气偶尔会比较凉爽,几杯酒过后,谢鲲的情绪渐渐好了起来,问道:“浩然,听闻你在江夏黄鹤楼上题了一首诗,一时间传为美谈,不知可否当众朗诵一遍。”
当初与江夏李家见面,石凡剽窃了后世苏东坡的名作,从才气上先吓了李矩等人一个跟头。现如今这首诗词广为流传,几乎可以说妇孺皆知。石凡歪头看了眼荀灌
娘,说道:“还是请我将军府的主簿来朗诵吧!”
荀灌娘职责所在,只好起身用标准的洛阳正音,抑扬顿挫的读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 ,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荀灌娘是女中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