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锁,都一个多月了,南面的人一个过不来,江陵的人一个出不去。”
谢鲲问道:“平子,你有何打算?”
王澄露出倔强的眼神,坚持道:“石浩然的心思,我岂会不知?他在报纸上虚张声势,还不是向我施压。想逼我主动离开,没门,我还就赖着不走,看他能奈我何?”
谢鲲坦言道:“他要是真出兵,我们挡不住。”
旁边的阮修发话了,“幼舆,你怎灭自己威风,长别人志气?”
谢鲲没好气的说:“那你说说,就凭咱剩下这三千残兵?”
阮修道:“江陵城池坚固,我们虽然兵少,但江陵的百姓可不少……”
谢鲲讥讽道:“在襄阳的时候,城池比这个还坚固,天下第一坚城啊!兵力比现在充足多了,襄阳的百姓比这更多,结果呢?”
“别说了!”
王澄生气了,谢鲲讥讽的可不是阮修,而是他王澄啊!天下第一坚城,没死一个人,被人抢了。这是他王澄人生经历的一大污点,外人说便说吧,怎么谢鲲也可以揭开伤疤?
谢鲲瞅了他一眼,直言道:“平子,人犯错不可怕,怕的是一再犯错。你们俩能告诉我,为了保住江陵城,我们都做了什么?江陵的城
防怎么样,兵力该如何布置,你们可曾知晓?”
阮修不忿道:“你是别驾,平子信任你,城防如何你最应该清楚,需要我与平子知晓吗?”
这句话更让谢鲲生气,指着阮修道:“你去襄阳问问石浩然,他知道襄阳的城防不?他要将襄阳建成什么样子?他能说出一本书来,你信不信?我们呢,每天装出一副名士风流,端坐席上高谈阔论,喝完酒脱了衣服爬树,谁都说不过我们……”
“够了!!”
王澄怒的站起身来,冷声道:“幼舆,我当你是朋友,别太过分!”
谢鲲同样站起,看着他的脸,问:“平子,你觉得我哪里过分了?守住江陵,我是为自己守的吗?”
王澄反问:“那你是为我的守的喽?”
谢鲲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手指王澄抖了几下,叹口气说道:“既如此,我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谢鲲摔门而出,头也不回的离去。
房间里,王澄与阮修显得很尴尬,阮修问:“我去把幼舆劝回来!”
王澄摆手,“强扭的瓜不甜,他愿走就走吧!整日石浩然如何如何,他的心早不在这了,看在相交一场的份上,我不难为他,放他走!”
阮修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想起几个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大名士王衍曾评价他们四个为四友,意思是关系最密切的四个朋友。他们一起抢过女子,光着身子比赛爬树,胜利的那个可以带走这名女子,结果女子被石凡抢走,后来成了卫玠的夫人,名为暮晚。
再后来,王澄与石凡同为太子府属官,他们俩比爬树,没想到石凡身手不凡,竟然在王澄最擅长的项目上取胜。输了比赛的王澄只好裸身游洛阳,四友中的其余几
个同伴,二话不说作陪,加上奴仆婢女,整出几百人裸游洛京城的震撼举动,彻底成就他们另类的风格。
等到王澄作为荆州刺史到地方做官,阮修几人二话不说收拾行李就走,在洛京还有些约束,到了荆州可是他们的地盘,想怎么疯就怎么疯,这才是无拘无束的快乐生活。无奈,那个生命中的克星石凡又来了,轻易便将他们从襄阳赶走。
如今,胡母辅之进了人家的大牢,未来生死未卜。而谢鲲一怒而走不像是闹着玩,四友少了两个,仅剩下王澄与阮修大眼瞪小眼。
阮修的疑问是:“谢鲲虽然没用,可没了他,我们拿什么守江陵。”
如果谢鲲没用,他们每天的舌灿莲花更没用,大家的认知不同,阮修以为天下最重要的东西,换成谢鲲也许一文不值。同样的,谢鲲的统率力,他的责任心,同样被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