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猛继续威风凛凛,朗声道:“圣旨在此,岂会有假?”
场面僵持住,进攻昭阳殿的军卒不敢动了,他们现在等待着诏书的内容。董猛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不管司马冏是否跪下,他准备宣旨!
司马冏不能让他读出来,长长的砍刀招呼过去。董猛非常的意外,他完全想不到司马冏的举动,他手里拿的可是圣旨,你岂敢如此?
司马冏不成功便成仁,哪还管的了那么多。这一刀看下去,董猛手里还是诏书,只是手与胳膊分了家。刀太快,董猛低头看时没了手,惊愕的张大嘴巴,被司马冏一刀削掉了脑袋,身体兀自站立瞬间,这才噗通倒地。
众目睽睽之下,司马冏选择对圣旨的无视,他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是认怂便是死,拼死一搏或许能有收获呢?在场的军卒都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听他的捉拿贾南风,还是听贾南风的抓司马冏。
司马冏表面上猖狂,其实内心已然脆弱,他想过对付贾南风的种种困难,却没想过杀到家门口了,人家只是被搀扶着出来一战,形势便顷刻逆转。此时,他最期盼的是河间王与东海王,他们去接皇帝,怎么还不来呢?
司马冏有自己的亲兵,但他的亲兵和其余的士卒一样,在皇权面前低下头颅,等待着不知谁下的指令,又不知该不该听。
贾南风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手指司马冏,命令道:“斩杀此贼者,封侯!”
司马冏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大声咆哮:“谁敢?我是你们的将军,尔等须听我的号令!”
他越是歇斯底里,越是暴露脆弱的内心。
贾南风轻蔑的笑了,“哀家还是皇后呢?不比你一个将军说的算?哀家手里还有拿你的圣旨呢,你杀死了持圣旨的人,却改变不了圣旨就在那里的现实。”
贾南风说完长段的话,累得气喘吁吁,搀扶她的韩焱与郭槐都能感觉到,贾南风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他们知道,贾南风不是因为惧怕,她的身体还没复原,如今只是勉力支撑着,长久下去肯定坏事。
司马冏手持长长的砍刀,环顾四周,生怕有人偷袭他。提到圣旨,他突然瞥到了,犹如沙漠中行走的人突然看到水,眼神顷刻间便清澈起来,他一把从地上抓起圣旨,举的高高的,喊道:“圣旨是假的!圣旨是假的!”
圣旨还有真假?堂堂皇后的圣旨怎会是假的?贾南风刚要开口,企图用一句话置他于死地。抬头后贾南风却傻眼了,圣旨真假先不说,上面没有中书省的签字与盖印,属于办理过程中,暂时是无效的。
司马冏抓住这一点,恨不得跟每个人说,青纸诏书没办理完,妖后自己伪造的,大家不要信他,捉拿妖后啊!
军卒们不傻,圣旨在办理中很正常啊,这并不能说明贾南风应该被抓。
此时,皇宫的主角出场了,步辇之上,一个肥胖的男人被抬了过来,很多人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司马衷来了,左边是东海王司马越,右边是河间王司马颙,身后是大队的禁军。河间王打开青纸诏书,喝道:“妖后无道,淫乱后宫,妄杀司马氏子弟,其罪当诛。念其为司马氏生有五女,姑且饶其死罪,关入金庸城等待发落!”
圣旨读完,贾南风眼巴巴瞅着结婚二十载的丈夫,也就是步辇上的皇帝,带着哭腔道:“至尊,救我!救救南风!我是南风啊!”
痴帝看了她一眼,似
乎没认出来,转头问左侧的司马越,“肉来了吗?”
司马越道:“回至尊,已经差人去取!”
贾南风差点哭出来,以前皇帝傻,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皇帝还是傻,他竟然不能保护自己分毫。
河间王这边有皇帝撑腰,军卒们奉命行事,要捉拿贾南风。
贾南风感觉脑袋嗡的一下,似乎是又犯病了。她仿佛回到十四岁出嫁那年,看着妹妹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