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争斗,最怕还是异族的狼子野心。你看今日那匈奴鼠辈,进入中原百余年,还是改不了旧有习俗。有句话说得好,非我贼类,其心必异,依我看朝廷当早作打算,否则久必为患!”
石崇默然,沉吟一会还是说道:“你以为匈奴人今日只是游猎?”
众人思索,欧阳建悟道:“舅父是说,他们另有所图。难道,他们想找什么东西?”
不等石崇说话,刘琨道明真相:“今日与匈奴人冲突,大伙以为我是主动挑衅?其实季伦早有安排,让我等兄弟在地方侯着,阻止匈奴人向前。”
几个人同时感叹一声,怪不得刘琨今日表现异常刚烈,虽勇猛有余,却失了贵公子的风度,和匈奴人仿若有不共戴天之仇,原来这一切是石崇的谋划。
刘琨继续道:“匈奴人在明处,不敢与我等摊牌,并不难防范。但季伦要小心,王弥的品性从面相看个大概,此等人不会死心塌地做事。把他放在金谷园中,早晚是个祸害。”
石
崇深以为然,但他有自己的顾虑,“王弥暂且不能杀,他还有用处。如果他活着,放在身边远比外面放心,毕竟以他的本领,本就是来去自如。”
石凡不解,到底留他什么用?
石崇没有明说,只是呵呵笑了两声,自己悟去吧!
石凡只能猜测,莫非看轻了王弥的作用,如若他出事,匈奴人迫于形势只能罢手,朝廷便不会痛下决心。可是,大伙是否低估了匈奴人的能力和志向,原本的历史里,他们正是西晋王朝的掘墓人。
石凡想着,突然感觉不寒而栗,一个强大的敌人,此刻仍不被人重视,似乎随便哪个州郡都可以平灭,几个大世族加起来便不用畏惧。
突然,外面一阵吵闹,侍卫长许彪大步进来:“家主,有贼人!”
石崇脸色一寒:“抓住没有?”
许彪:“让他跑了!不过,在百丈之外便已发现,贼人不曾偷听厅内只言片语。”
石凡问:“此人可是身材矮小、行动敏捷?”
许彪点点头。
石凡似乎懂了,在场的人同样也是。石崇为了今夜的事,故意在百花厅附近隐藏护卫,总计调动六七百人,却还是让对方逃掉。
石崇冷冷说道:“既如此,休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