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之时,也曾是始终犹豫不决……”
上官耀华道:“义父落笔时心中犹豫,不愿背叛皇上,又担心对韵贵妃无法交待,会遭他们暗中报复,确是左右为难。这一点微臣在旁亲眼所见,可以作证。”
福亲王眼眶“唰”的充泪,打量着一旁昂然站立的上官耀华,心道:“总算你这小子还有点良心。”沈世韵与多尔衮则心道:“福亲王这老家伙,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几句话便将我们卖了?”祁充格心道:“多谢承王爷,你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日后如有机缘,我定会报答你。”
顺治道:“那么朕来问你,这遗诏中的内容,究竟是否属实?”福亲王忙道:“都是韵贵妃的胡编乱造,尽是虚言!尽是虚言!”
顺治叹了口气,道:“明知是虚言,你还敢信口雌黄!福亲王,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不会不懂得这点道理吧?何人落笔,便算是确凿的证据,一经查实,都要他为一切言论负责。而今你不仅捏造先帝遗诏,内容又歪曲得如此出格,朕完全可以‘造谣生事,祸乱宫廷’之罪,将你处以极刑!”
福亲王连连叩头,道:“老臣今后再也不敢了,请皇上宽恕!”
上官耀华道:“皇上,义父写完那份遗诏后,大汗淋漓,喘息不已,整个人就仿佛大病了一场。他还曾说,只要这一回能够平安无事,今后他的两只手只须再碰一碰笔杆子,他就自己操刀剁了去。请皇上看在他心有悔意,又是受人逼迫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
顺治道:“罢了,罢了,先帝选择相信你,朕也不愿令他老人家蒙羞。看在你这么可怜兮兮的份上,朕就不加追究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会儿就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也好让你长一长记性。……皇父摄政王,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