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软骨头。都正盼着他倒大霉才好,听得招呼,反应倒比他更大得多,一齐转过头,视线齐刷刷的向她瞧去。
当此情形,南宫雪再也无法装聋作哑,只得硬着头皮走出。视线躲闪着望向前方,见了上官耀华,双眼顿时放大,表情也同时一僵。
此前他还同自己一般,都是给关在地牢里的阶下囚。自己答允平庄主的交易,甘愿成为他一颗棋子,这才给获准放了出来。但他又怎会在此?难道自己的身份当真拆穿,却要他来指认?一颗心怦怦乱跳,不知下一步该当如何是好。
上官耀华双眼也牢牢盯在她脸上。单从面容观来,已然找不出与昔日的南宫雪半点相似之处。唯有那双眼睛,那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的两道眼神,使他肯定了自己推测。
好不容易等她站定,当即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手,感到她手掌仍是那么柔软嫩滑,心中着实一荡。随即立将这情绪压下,拉着她走到桌端偏角。南宫雪被动地给他牵着,不敢反抗,更不敢出声质疑。那么他对自己身份,究竟是知与不知?
江冽尘犹如欣赏一出好戏般,双手抱肩,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这番真情流露,末了才道:“哟,承王爷,好热情啊?怎么,你认得他?”南宫雪心上犹如给人重重敲了一锤,忙轻轻握了握上官耀华掌心,示意他千万别露破绽。
上官耀华一肚子的疑问,也知南宫雪必有苦衷,只得暂时压下,淡淡道:“认识便认识了,不行么?本王同他自小相识,家父也同他们木家早有生意往来,感情好得很了。她若是女子,我便娶她。”这一句说来,却是弥补南宫雪与李亦杰青梅竹马,自己无从涉足之憾。南宫雪悚然一惊,给他最后暧昧不明之语激得心惊肉跳。
江冽尘似笑非笑,道:“原来如此,那还真是有
缘。”随后几人也各自入席。平若瑜无法与上官耀华坐在一起,又不愿拉下身价,低声下气的去同南宫雪商量,只好气鼓鼓的坐到对面。
旁侧那群世家子弟间却隐隐传出质疑,道:“那木子循……他也是身份同我们相当的一个人下人,何德何能,与主人同席?”“是啊,凭什么对他格外优待?本来,他没有通过考验,连做奴才的资格都还没有。”“难道就为了他给七煞圣君大人那一通胡说八道?早知江大人偏喜旁人对他不敬,相似之语,谁还不会说怎地?”
玄霜拍案喝道:“吵什么?翻了天啦?木少爷质疑归质疑,说得有他一份道理!况且他勇气可嘉,敢于独辟蹊径,行常人所不敢为,这才是个中意义!我知道你们以前都是富家公子,饭桌上你们不先用,谁都不敢先动一动筷子!实话告诉你,我以前也跟你们一样,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地位比你们每一个人都更尊贵。但是出门在外,便是不同于自家,在哪里做客,就要守哪里的规矩!哪一个若是不服,自忖更有资格来坐上席,那也不成问题。你尽管上来啊!在下头乱说乱叫,算什么本事?一帮子敢怒不敢言,敢说不敢做的废物!”
一番话说完,本来喧闹不已的人群登时静了下来。却仍有人心中不服,认为南宫雪全是投机取巧,她若有资格,自己定然更有资格。果然有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来,然而到了正中,受数十道目光注视,不禁结巴起来。支吾道:“凌少爷,那个上席,我自认为……也没什么坐不得……”
玄霜道:“好啊,欢迎啊!过来坐吧!”说着极是殷勤的替他拉开了一张椅子,摆出个“请”的手势。
上官耀华看得暗暗心惊,只觉玄霜比之一年前皇宫中的凌贝勒,才能又已上升了不知几个尺度。轻声道:“果然有魄力……你是玄霜?”连上官耀华也是如此意外,南宫雪自然
惊惧更甚,屏住了呼吸,等他回答。玄霜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笑道:“不,是霜烬。‘寒霜烬空’凌霜烬,‘撼天动地’血魔煞,听说过么?”
此时另有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