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耀华若能有得选择,自是绝不愿与江冽尘同席。但假如真因自己一时之好恶,错过了寻找南宫雪下落的良机,岂不大为可惜?忙道:“你还没有说过,怎知我定然不愿?刀山火海也不是去不得,还怕跟你同去赴宴?算上我一个便是,我去定了!”
江冽尘道:“很好,平庄主,你给我吩咐下去,对承王一切招待,便同本座与霜烬一般,不可有所偏差。哪一个敢对他不敬,一律严惩不贷。”平庄主应了几声,道:“江大人,您尽管放心。旁的事或许我力有不逮,但论到讲究礼数,这四大家族之中,向由我平氏一族居首。您多盘桓几日,我保证让尊驾三位住得舒坦……”
江冽尘道:“不必了,过得今晚,次日本座便要动身回去。不在此地多扰,以免打扰庄主与小姐雅兴。”
平庄主是满心不愿他久耽,但各方面既已做足准备,忽听他说只住一日,倒也出乎意料。这份讶异不是伪装,脱口道:“为何赶得如此急法?江大人远道而来,路途耽搁,就不知几日。自当多住些时,咱们也好促膝长谈、讲论武功,乃及天下大计。您若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将来给旁人听闻,岂非要耻笑我不懂待客之道?”
江冽尘道:“教中事务繁忙,走不开,哪有你们这般自在?仅这几日,也不知左护法那边能否镇守得住,别再搅和出几桩内乱来。其实此番前来,并非做客,而是来瞧瞧贵庄的工作情形。既然一切安好,本座也就放心了。”
平庄主心花怒放,面上仍假惺惺地装出几分不舍来,叹道:“啊呀,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本想叫小女……多向您讨教几招。”
江冽尘道:“你太谦了。平小姐既有你这样的父亲,受教之深、得益之广,自是本座所不能及。我虽未见过她功夫到底怎样,料想霜烬也能应付,不如就让他们相互切磋,以证不足。”
平庄主听他将自
己的女儿随手拨给一个小孩子,即使明知凌霜烬在江湖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心里仍是不痛快。平若瑜倒是一脸喜色,手舞足蹈的自与玄霜攀谈去了。
上官耀华不耐道:“喂,你们几个说够了没有?几时去见……去赴什么鸿门宴?”平若瑜笑道:“是啊,爹爹,女儿也饿得慌。待会儿让我跟耀华哥哥坐在一起,好不好?”
话音刚落,一旁就赶来名平庄家丁,道:“庄主,奴才到处找您,原来……您在这里。上头筵席已然置备停当,那些新归降的世家子也已打理干净,在外等候,不知庄主与诸位贵客……几时赴席?”
平若瑜笑道:“你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我们正念叨着呢。饭要趁热吃,爹爹,咱们这就走吧?”平庄主笑道:“便属你最是猴急!饿死鬼投胎来的么?好吧,好吧!”一边跟在那家丁身后,随着他向外而行。上官耀华叫道:“喂,平老爷子,给那……木子循,也留一个席位!”
平庄主微一沉思,若要南宫雪坐得与江冽尘太过接近,终是不好。况且饭桌上气氛随意,千万可别一不留神,露出马脚来,前功尽弃,实是满不情愿。江冽尘道:“你听他的。这木子循身上处处是谜,本座也很有兴趣,正要好生研究一番。”平庄主无奈,只得咬牙道:“就依着大人吩咐便是。”
众人来到宴客大厅,只见正中果然已摆着一张极大方桌。换洗干净的一群世家子站在一旁,正自窃窃私语,见几人到场,立刻止了话头,重新装作一语未发一般,挺起腰背,站得笔直。玄霜轻哼道:“哼,这等没规没矩,如在本教,怎能容许?以后还得给他们讲明才成。”一名平庄家丁上前道:“请木公子子循出列。”
南宫雪心脏揪紧,不知自己又是哪一点露出了破绽,以致给人察觉?难道在饭前,他们还要专程审理自己一回?一干世家子对这位自
称“木子循”的同伴,也俱是印象深刻,都知他便是那位花言巧语,哄得主人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