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工怎么找到这里的?看来小道消息很灵通啊?”
得知程益新来了,众人就将客厅的空间留给乔星棉了。
程益新忐忑的捧起茶杯喝了口茶,缓缓。
“你们顾家回来的事儿全京都怕是都知道了,我还能不知道?
之前你跟我说的让我回京都后时刻关注严兴余的动向,这段时间倒是没做出什么特别的行动。
就是昨晚上的事儿,今早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京今日报看了吧?
现在长丰区大街小巷都在说是顾家谋害了严家的严兴余。
而且好歹是国土部的副部长,就这么死的莫名其妙,医生那边结果又模糊。
早上吃完饭那会儿我还被传唤到派出所去问话,就是关于严兴余这段时间有接触什么人没有。
听说法医那边鉴定出来的结果也没什么异常,虽然胸腔有贯穿伤,但不致命,显然不是死于这个原因。
但严兴余死前精神极度紧绷,肌肉收缩,像是承受了什么极大的痛苦。
那我琢磨着那毛线针也不至于那么大副作用吧?”
毕竟他也只是从小警察那里听来的,但具体怎么样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原本他这一天天过的提心吊胆的,结果没成想严兴余居然离奇死亡。
程益新看着一脸风轻云淡坐着品茶的乔星棉,眼神有些古怪。
乔星棉看他:“怎么了?”
程益新这才斗胆说出自己的猜测:“你看这,你们刚回来严兴余就这么突然离奇暴毙,该,该......”
“你想说,该不会是我做的吧?”
乔星棉放下手里的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程益新。
“我倒是想,这不没来得及,就有人给我们家送上这份大礼了么!”
程益新这么一听,好像也是?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乔星棉百无聊赖的抠着指甲,懒洋洋的说道:“我这不才回来么,先看看京都这趟浑水有多深。
浮在上面的小鱼会不会迫不及待跳出来蹦跶,而这潜在浑水底下的大鱼又有多憋得住气?
嗯......再找一根结实又耐用的钓竿开始钓鱼。
这做渔翁么,不仅要有技术,更重要的还是耐心嘛。”
程益新似懂非懂的看着她,总感觉这话里有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他就是不怎么懂得起的样子。
“行吧,那这严兴余也没了,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吧?”
乔星棉扬了扬眉,捏着茶杯的手指沿着杯沿转了转,道:“国土部副部长在严兴余死后,就相当于空缺了下来,作为干了十几年工程的老人,难道就不想争取争取?”
原本以为悬在自己头上那把随时可以致命的大刀,突然间断了,自己这小命算是没了威胁。
但是听乔星棉这么一提起,之前本就动了那么一两分心思的程益新,现在又有些犹豫不决。
他想过普通人的日子,但普通人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那么一大家子都指望着他养活。
干工程队固然好,但再好也没有坐在办公室里舒舒服服指挥着别人去干活,又有钱拿好吧?
其实算起来,他比严兴余在国土部的时间都长。
不过一直都是在管理底下的工程队,上面派发到哪里去干活,他们就往哪里去。
以前不敢想,现在却莫名动了几分心思。
他在国土部十多年的时间,一步一个脚印累计出来的基层实力。
比起严兴余靠嘴皮子牵在一起的基层实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该转换一下工作模式了不是?
乔星棉看得出程益新有几分动容,淡淡的说道:“不着急,你可以回去商量考虑一下,毕竟这位置你不坐,有的是人坐。
至于这个人是谁,会不会又给你造成新的一轮威胁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