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演出结束之后,荣砚将宫肆一起带到荣家老宅。
荣砚亲自下厨,帮沈般若煮一杯巧克力奶。
宫肆开车不能喝酒,李嫂就将冰箱里冰着的白桃乌龙饮料取来几听,又将水果、点心之类的东西端到桌上。
三人围桌而坐,荣砚就向沈般若仔细询问,那晚提醒宫肆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看他面有凶兆,所以提醒一句。”
宫肆原本以为,沈般若会看到有人对他的车子动手脚。
听她说只是看相,不由地有点失望。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是谁!”
“如果你想知道是谁,我可以帮你占一卦,你可以随便写一个字。”
算卦?
在国外多年,宫肆对这种事当然是不以为然。
“算卦……还是算……”
桌下,荣砚一脚踹过来。
被踢得小腿生疼,宫肆忙着改口:“我写,我现在就写还不行!”
没时间找笔,看到啤酒上凝的水气,他用手指沾了沾啤酒罐上的水气。
一时间不知道写什么,注意到汽水瓶上的白桃乌龙几个字,他随手写了一个最简单的“白”字。
取过垫在汽水罐下的餐巾拭拭手指,他侧目看向沈般若。
“这样行吗?”
沈般若看看他写下的白字,目光深沉地扫一眼他坐的位置。
“白加巾为帛,再加水……不对,你是取金属器皿上的水所写,应该是加金字旁。金加帛,这个人的名字里有一个‘锦’字!”
锦?!
宫肆原本没把什么算卦占卜的事当真,听到她说出这个“锦”字,却是眉头重重一跳。
“你是说……宫锦?!”
“宫锦?”沈般若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微微扬眉,“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爸的私生女。”宫肆垂下睫毛,“我妈之所以和我爸离婚,就是因为她妈妈。”
“可是,她比你大。”
“没错!”宫肆握紧手指,“所以我才恨他!”
当初,是宫爸爸主动追求宫妈妈。
宫肆的母亲子宫有些问题,一直不能生育。
知道宫父一直想要个孩子,宫妈妈冒着生命危险做试管婴儿怀上宫肆,生产时差点大出血死掉。
后来,才知道,原来宫父早就出轨。
而破坏她家庭的人,正是宫妈妈最好的朋友——云家大小姐云茹。
二个人甚至还生了两个孩子。
女儿宫锦,比宫肆还大。
小儿子宫庭比宫肆只小一岁——这也就意味着,宫妈妈冒着生命怀孕生产的时候,对方还在背着她出轨。
宫妈妈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决定和对方离婚。
此时,宫爸爸已经利用与云家的合作关系,将公司的钱都悄悄转移到云氏。
留给宫妈妈的,只有一个负债的空壳公司。
幸好,宫家家大业大。
宫肆的外祖父在国外还有不少资产,要不然宫家母子只怕都要活不下去。
“原来是这样。”沈般若仔细看看他脸,“你爸爸快死了,所以宫锦才想除掉你。”
宫肆一怔:“那个混蛋快死了?”
这些年,宫爸爸经常给他打电话。
宫肆一向是爱理不理的,自然也不知道对方的情况。
“怪不得,前几天他给我打过电话,还哭哭啼啼的。”宫肆冷哼,“他活该!”
对这个出轨的父亲,宫肆只有恨。
荣砚注视着沈般若,语气疑惑:“你怎么会也认识宫锦?”
“之前我们军训的时候,我们起过冲突。”沈般若解释一句,又看向宫肆,“你刚刚说……云家,那个云天野和宫锦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宫锦的妈妈和云天野的爸爸是姐弟,他们是表亲。”宫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