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解决了。”
白斟时似想到好玩的东西,表情玩味起来:“依她的脾气估摸得气死,真是不得了。”
“……”知津无视了他这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接着陈述道,“蓬莱安渡府的小仙君前日也到了。”
“哦?”
大概率是扶风了,勾毓清撞上扶风,就像热油进冷水,鸡飞狗跳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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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长长一条血色直街,上演着人间的生活百态。
然而在直街尽头,血色顿消,沉沉的漆黑中,费力的透出一丝浅浅的蓝色。
房舍隐在暗处,成了一个个灰影。
白斟时慢步走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两旁长廊一根根圆柱背后都贴着无数双森冷的眼睛。
密密的杂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似要上前,又颇为忌惮。如此片刻,骚动越来越紧迫,如紧绷的箭弦一触即发。
白斟时停下脚步,抬头扫向上方虚空。
便是这个时候,伴随着尖利的叫嚣有什么东西冲了过来,声音一层叠着一层,排山倒海般冲击耳膜。
白斟时抬手往下一压,海浪一样的攻势迅速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两厢对撞轰然炸响,扬起数丈高的黑色烟雾。
震耳发聩的声响顿消,森冷的街道恢复沉寂,圆柱后偷窥的视线也跟着不见了。
与此同时,斜对面的店铺突然开了门,昏黄的光晕泄了出来。
白斟时踏入店内,左手边一排整齐的扶手椅,右手边一排货架,以柜台相隔,里面站着一位身量颇高,穿素色长衫,满脸书生相的男人。
他面目和善,对着白斟时行了一礼,温言道:“客官深夜到此可是为翠石而来?”继而轻轻摇头,“可惜了,今日份以卖完,还需择日再来。”
白斟时:“本君来此只为账本。”
他微愣。
“百年前鬼域被查,鬼市众鬼消魂无数,你是唯一安然无恙不受丝毫牵连的鬼,只因握有显形本,数以千计的生魂替你背了锅。”白斟时嘴角一勾,“本君便是为此而来。”
话音方落,狭□□仄的商铺突然似被外力拉扯,扶手椅崩裂成碎块,货架柜台跟着粉身碎骨,其间的书生样青年相同衣着下面容已然变得青白,双眼凹陷投下浓重黑影,唇色变暗,指甲干枯抽长,发丝枯藤般悬于空中,露出可怖鬼相。
他不吐一语,只露出满嘴獠牙,如兽嘶吼一声,骤然朝这边攻了过来,右手猛扫,沉沉鬼气瞬时扑面而来,要将白斟时吞没。
厚重如暴雨袭来前的乌云,兜头落下,将白斟时静立的身躯重重覆盖住,云团有生命般不停蠕动壮大,发出咿呀之语。
黑鬼头指尖不停有鬼气渗出,拉出长长的线牵在那一大团巨云上。
他桀桀怪笑,再开口时的声音如锉刀一般:“何方来的小儿,竟敢觊觎显行本,连阎主都要忌惮三分,你倒是有胆开口。”
猛一抽动,涌动越来越厉害的巨团跟着狂涌起来,似要将其间之物被生生搅碎吞噬。
黑鬼头目露疯狂之色,兴奋道:“大道灵修吗?好一顿美餐!”
与此同时身后破开一丝金光,点点如深渊寒冰的冷意透了过来,刹那间穿过黑鬼头的肩头,右臂自根部断落,在地上滚了两圈方停。
巨团失了操控的根源,转瞬撕裂弥散开来,伴随着一股刺鼻的恶臭。
鬼修一般无实体,任何部位被攻击都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按理说是这样的。
黑鬼头看着地上静躺的残肢,却发现怎么都无法归位,也无法再生后,扭曲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不敢置信的转头,白斟时完好的站在不远处,嫌弃的摆着手,扇着那些本就不敢近他身的黑雾。
“你……你到底是谁?”
白斟时轻飘飘笑道:“可破你鬼身之人,不过本君对替阎主施惩之事并没什么兴趣。”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