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直飙,一边拼命挥手以保清白。
白斟时手落她背上拍了拍,轻飘飘落下一句:“食不言的规矩是为了让人专心,思绪过乱自然容易岔气。”
刘新烟顶着一张猪肝似的脸抬起头,那位搭讪的姑娘早已识相的不见踪影。
白斟时递来一杯清水,特意叮嘱道:“这次千万喝仔细了,别再琢磨些有的没的。”
“夏瑶不敢。”刘新烟接过水杯一口闷了,她舔了舔嘴唇。
“不够?”白斟时把边上一只头大的旧茶壶也推了过来,“喏,管够。”
“不,我其实还是够了的。”
刘新烟将杯子一搁,转眼下望,与猪三的绿豆眼对上,里面满满的同情。
离开馄饨摊后去了一家富丽堂皇的酒楼。
理应就寝安睡的时辰,酒楼人来人往生意好的跟花楼没区别。
跑堂小二忙碌穿梭,大堂桌椅满满当当。
在楼梯拐角遇上知津,他目光扫到这边微微一愣,紧接着错开道:“君上来的正好,属下有要事相禀。”
“给他们安排个房间,再来找我。”
二楼往上都是客房,人群的喧嚣在跨上最后一阶陡然消失。
刘新烟诧异的转头,大堂仍旧熙攘,但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无形的划分了出来。
“设有隔离阵,方便客人休息。”知津注意到她的动向解释。
刘新烟抱着猪三几步追到知津身后问他:“我刚才就想说了,这边的市集怎得如此热闹?半夜三更了还这么多人。”
知津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原来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你是怎么来的?”
“一个眨眼就到这了。”
正巧楼上下来一人,刘新烟让至旁边,目光突然瞟到对方右手,那里没有实物,而是一个虚影,她脸色微变。
知津开口:“你也看到了,在这里走动的都不是人。”
刘新烟回头看他,微微蹙起眉。
知津一咧嘴:“这里是鬼市。”
鬼市属鬼府,有鬼差掌管,无法投胎轮回又表现上佳者便可来此处像尘世间一般生活,样貌自然也与生时无甚差别。
一开始鬼市上流通的货物不过是那些自欺欺人充满烟火气的人间物品,以慰思念。
年月一长,渐渐开始有阴间祭物贩卖,阳间人士也开始隔三岔五的来这放风晃悠顺便捡个漏,鬼市就这么成了一个不正不歪的灰色地带。
阎主原想一挥手直接给废了,奈何有些人冥币烧的几乎要穿透地府,那些已没人看顾的陈年老鬼激动的直嗷嗷,为了地府众人的幸福值,最后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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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津抬手敲了敲,里面传出一声“进”,方才推门进入。
宽阔厢房内,一盏烛火轻轻摇曳。
知津说:“黑鬼头的翠石流通很频繁,但极少有熟面孔,也找不出时间规律,话是这么说的,真假一时难辨。就我今日与他粗浅交涉来看,这鬼狡猾的很,看不出一点实质的诚意。”
翠石用于阳间通灵之用,阴阳之媒介,向来都很畅销,但鲜少有人知道翠石还可造煞鬼。
白斟时沉思:“你刚把人安排在何处了?”
知津傻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干巴巴的说,“就转角那间……”停了一下又补充了句,“夏姑娘跟那只猪关系挺好的。”
“除了猪没别的人搭理她,关系好正常。”
“是。”知津见白斟时盯着跳跃的烛火出神,面色看过去平静,却又像是压抑着一层什么,如此状态没见到过,一时也就没再作声。
如此片刻,白斟时呼出口气,短的几乎察觉不到。
“勾毓清那边现下是何情况?”
知津说:“被煞鬼扫过的村庄都伤亡惨重,勾谷主竭力救治也难免有措手不及的情况,跟当地村民发生过几次小冲突,不过最后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