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我都没多惊讶,你又有啥好惊讶的。”
听她提起朱氏的死,孟采乐的面容又一瞬间的狰狞扭曲,不过又很快地掩盖了下去,垂着头,露出了伤感之色。
“我如今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亲人了,孤孤单单嫁到县令府上,更是要时时刻刻看着主母的脸色过日子,简直如履薄冰,若不是老爷对我还有几分宠爱,只怕我都活不过明年。”
她叹了口气,颇为感慨道:“也是等到了今天这一步,我才知道你在苏家的日子有多难熬,没有娘家支撑的女人,连说话都没有底气。”
孟清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孟采乐,“所以堂姐这是来牢里跟我诉苦了,想说跟我同病相怜?”
她太了解孟采乐的秉性,要让她放下仇恨,跟自己相亲相爱,除非给她换个脑子。
但是如今孟采乐性格大变,还懂得察言观色,隐忍卖乖,想来背后有人指点,对方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孟清心里思索着,就耐着性子,跟孟采乐聊下去,以期能够套出
更多的话。
孟采乐没有多想,顺着自己先前来时就已经准备好的话说,
“一方面我心疼你,同样没有娘家依靠,另一方面,我也不想看你就这般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毕竟你我姐妹一场,只有你过得好了,我也有底气在县令府上扎根。”
孟清点点头,很是配合道:“那堂姐可是想出了什么好主意,能够救我出去的?”
孟采乐面上忧虑更重,只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听老爷说了,如今陈家老太太病危,陈员外一口咬定就是你的果酱里放了五石散害了老夫人,还证据确凿,此事只怕有些棘手。”
“这我当然知道。”孟清也叹了口气,很是苦恼的样子,“可我也找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清白,这可如何是好。”
“听说那陈员外家有位表亲在京城里做官,权势很大的样子,他若是真想弄死我,只怕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孟清一脸生无可恋迷茫状。
看她的确是无计可施,已经穷途末路,孟采乐心下暗喜,不动声色地提醒道:“你没有办法,那妹夫呢?”
“他那般的看中你,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获罪入狱,蒙受不白之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