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提到了关键点,孟清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精光,意味深长看了孟采乐一眼,面上依旧无奈,“他不过是个穷酸书生,充其量也就考了个秀才功名,能有啥办法?”
“可妹夫那样聪明,肯定有办法啊。”孟采乐急道。
孟清摇了摇头,“人家陈员外的表亲那可是在京城做官的,苏崇衫又哪里惹得起。”
她心里隐隐已经猜测出孟采乐的目的,却没有戳破,因为她还想从对方嘴里套出更多有利信息。
果然,一听这话,孟采乐就忍不住撇了撇嘴,嘴快地说了一句,“谁比谁的身份高贵还不一定呢。”
又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忙不迭住了嘴。
孟清瞳孔微缩,又很快恢复常态,佯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茫然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心里却是冷笑,就算左立川想要试探苏崇衫的身份,也不该找这么一个蠢货来吧?
看来对方已经追查到了苏崇衫的身上,而且看这样子,只怕来之前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想要再隐瞒下去,已经来不及了。
如今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见孟清没有听清,孟采乐松了口气,抿了
嘴,关心道:“我就是为你着急,担心你,不如这样,你写一封信,我让人捎给妹夫,也让他暗地里想想办法,总不能让你在这里一直关着吧。”
左立川交代了,就算套不出话,也要拿到孟清的信,只要他们稍微改动,也能引出苏崇衫。
孟清又摇了摇头,无奈道:“要是他在倒是好了,前段时间我才做出来一批奶糖,他跟着商队去送货了,只怕现在还没回来呢,更不知道我出了事。”
孟采乐忙问,“他去了哪里送货?”
“去了京城。”孟清坦然道,“现在也不知道商队走到了哪里,这信就算是写了,也不知道往哪里送。”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孟采乐也没再揪着让她写信,更不愿意再跟孟清周旋,随便敷衍了两句,说一定会想办法找到苏崇衫,让他赶回来救人,便匆匆离开。
孟清冷眼看她扭着腰妖娆地出了牢房,这才将暗处的影卫唤出来,“跟上她,注意她都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暗卫应声离开,留下孟清站在原地沉思。
现在她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肯定是别人给她下的套,但主谋是
谁,左立川和陈员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还有待查验。
不过有句话她没说错,上天待她向来不错,这一次的事情看着凶险,说不定另有生机,无论是谁,敢算计她,算计她的男人,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
另一边的孟采乐,自认为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喜滋滋地回了县令府去找左立川邀功。
左立川正在书房里跟人议事,听见孟采乐敲门,给那人使了个眼色,对方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孟采乐迫不及待进门,看到左立川正襟危坐在案桌前面,便两眼含媚,娇软地靠了过去,“老爷……”
她在被孟宪明送过来之前,就去找青楼花魁学了一段时间,对狐媚勾引之术也学到了一二。
这么软软地靠过去,声音娇媚动人,惹得左立川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不过他还没有昏了头,始终记得正事,,挑眉问道:“你刚刚去见过苏氏了?”
孟采乐另一只手又灵活地钻进了左立川的衣襟,在他胸口处打着转,笑了笑道:“自然是见着了的。”
接着,孟采乐就把在牢里跟孟清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当然,她不小心说漏
嘴的那一句,想着反正孟清也没听见,就没有提,也不敢说。
左立川听了,沉吟一瞬,心里思忖着,孟清八成是还不清楚苏崇衫的身份,如此一来,想要从她这边下手,怕就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