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知鸢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钱氏浑浊的目光又渐渐有了焦虑,紧紧攥着孟清的手,期盼地看着孟清。
“知鸢才是我的亲生孩子,我这一辈子为了苏家为了崇衫,殚精竭力,却亏欠了她太多,如今我快要活不成了,心里只放不下一件事。”
“知鸢喜欢崇衫多年,两人又是青梅竹马,我想在死之前,看到他们成亲,将知鸢托付给他。”
她将孟清的手攥得更紧,骨节泛白,生生将她捏疼,语气中也带了几分迫切。
“孟清,我知道这样委屈了你,你不要恨我,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要为她打算的,我求求你。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
“这是我临死前,最后一个愿望了。”
钱氏和知鸢都认为,有苏启德他们在场,她临死之托,迫于压力,孟清也一定会答应。
可是她想错了,孟清从来不是个怕事的人,仅仅因为别人的目光,她就要把自己的男人生生让出去,不可能。
她面无表情,淡淡道:“夫人这般求我,我不该不应。”
钱氏心里尚未高兴,孟清就接着道:“可是我不欠夫人的,为何要为了夫人的遗愿,不惜委屈自己,亲手毁掉
自己的爱情。”
“夫人,你这样做,将相公又置于何地?你是真心疼爱他,还是想要用这样的恩情,为自己的女儿谋一个好前程。”
钱氏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心里难受,嗫嚅着唇,“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
“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你放心,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接受知鸢,让她进门,她不会跟你争抢什么,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
“她只是要一个名分,想陪在崇衫身边,”钱氏哭得凄楚,“我快要不行了,只希望看到他们两个完婚,只有这么一个愿望啊……”
她越说越激动,生生咳出两口血来,触目惊心。
知鸢哭着扑上去,一把帮着她擦嘴边的血,一边泪流不止。
“娘,你不要丢下我,呜呜呜……”
苏启德几人也察觉情况不对,冲进来。
有人看不下去,对着孟清发难,“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苏小姐就这么一个要求,你为何就不能答应?殿下身份尊贵,将来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如此善妒,怎么能做好当家主母,还想让我们对你心服口服,简直可笑!”
其他人也对着孟清指责起来,都逼着让孟清答应。
钱氏也紧紧抓着孟清,“你一定要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