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知道苏崇衫的担忧,轻轻回握住他的手,对着他微微一笑,一双清澈灵动的眸子,尽是狡黠自信的光芒。
“相公应该对我有此信心。”
开玩笑,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特种兵,还搞不定几个糟老头子?
孟清有那个自信,也有那个实力。
苏崇衫眸光微动,想了想,终究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应下。
苏启德也没想到孟清会做这种约定,微微眯起眼,真正开始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个小姑娘。
似乎跟他印象中的,并不一样。
他沉吟片刻,这才道:“好,两年之期,如果不能够让我等信服,还希望你能够遵守承诺。”
孟媛微微一笑,傲然道:“放心,我不会给你们那个机会的。”
苏启德哼了一声,“现在还是不要说大话。”
知鸢追进来的时候,原本以为苏启德几人会为难孟清,逼得她节节败退,然后让苏崇衫抛弃她,厌弃她。
却没想到,竟然反而成全了孟清,反而扭转了她被动的局面,阴差阳错地帮了她一把,让她第一次就在苏启德的心里留下了好印象。
心里怒恨难平,知鸢假意抹了一把眼角,走上前去,“师兄,孟清,你们进去看看我娘吧,她有
话跟你们说。”
苏崇衫沉沉看她一眼,抿了嘴,“以后你还是随其他人一样叫我吧,还有,孟清是你的女主子,以后不可直呼其名。”
知鸢错愕,脸色阵青阵白,刚刚苏崇衫那如冰似雪的一眼,让她遍体生寒,更加清晰地明白,苏崇衫这是彻底厌弃她了。
以后她就跟别人一样,只是他众多追随者的其中一个,是他的属下,再没有了别的关系。
因为她找来了苏启德,逼迫于他。
知鸢白着脸,攥紧了袖中的手,脚步一深一浅的跟着往里走,一颗心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块,疼得滴血。
屏风后面,钱氏的脸色很是难看憔悴,苍白得没有一起血色,眼窝深陷,形同枯槁,旁边的枕头上还有血迹。
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动也不能动,浑浊的目光看向相携而来的两人,满心凄楚。
若是可以,她又何尝不想看到崇衫幸福,希望他们和乐长久。
可是偏偏……她的女儿却爱上了他,那般不死不休,飞蛾扑火。
孟清看到这样的钱氏,也有些诧异,明明昨天她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个人,仅仅是一晚上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似风中雨打的残叶,只剩下一点弥留的生命。
钱
氏颤巍巍地抬起手,知鸢已经扑过去,哭着喊道:“娘,你怎么又吐血了?呜呜呜……娘,你不要死,不要有事啊,你若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苏启德已经被孟清说服,现在她只剩下了最后一步棋,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她娘了。
刚刚屋外的对话,钱氏也听得清楚,她心中哀叹,已经做了决定,对着孟清招了招手,“孩子,你过来……”
知鸢抹了一把眼泪,退到一旁。
孟清挑了挑眉,知道钱氏这个时候跟她说话绝对没好事,但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拒绝一个垂暮将死的老人。
况且这个老人对苏崇衫还有大恩,是他的亲姨母。
她抿了抿嘴,走上前去,帮着钱氏掖了掖被角,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婆婆,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钱氏摇摇头,眼睛里涌出泪水,“孩子,我不是崇衫的娘……”
她话没说完,孟清打断了她,声音微冷,“婆婆错了,相公幼年丧母,这些年是你在身边尽心照顾,您当的起我们这一声母亲,一日为母,那就终生都是母亲。”
钱氏摇摇头,心里发苦,她又何尝不是将苏崇衫当成了亲生儿子对待。
可是如果她继续当苏
崇衫的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