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仍然觉得不够,朱高峰的目光在孟清的身上转了一圈,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又接着一本正经的道:
“除了牛车留下,你这个小媳妇,也得留下来伺候我大哥大嫂,不然他们这病着,也没有人照顾!”
呵呵——
孟清简直要为他鼓掌了,真是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脸皮厚得堪比城墙。
苏崇衫的脸色,也一下子冷了下来,眸色阴沉地盯着朱高峰,杀意涌动,冷冰冰地开口,
“还是去县衙吧,到了县太爷那里,等你哥嫂一家子醒了,真相自然能大白。”
孟清抿着嘴,没说话,脸色也很难看。
朱高峰脸色一变,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怕被告。
可是真的闹到县衙里,他也是万万不敢的。
心一横,就开始坐到炕沿上哭喊,哭他死去的爹娘,又哭他大哥大嫂,还有侄子侄女。
“我可怜的大哥啊,你说说你们这是遭了啥子孽哟,竟然惹上了这么两个黑心肝的狼崽子,连我两个可怜的小侄儿都不放过!”
“可怜弟弟我大字不识一个,也没法儿写状纸为你们申冤报仇哟,弟弟我心里有愧啊!”
原本围观的村人也觉得朱高峰提出的要求有些
过分了,但是看他哭得可怜,又见朱高林一家四口躺在炕上,面无血色奄奄一息的样子,又着实可怜,就忍不住心中哀叹。
“真是可怜啊,这老大一家子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老二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啊。”
“就是,这两个人太恶毒了,竟然平白无故对这么可怜的一家子下手,也不怕遭报应!”
朱高峰顿时嚎得更起劲了,“我的大哥哟!弟弟没法儿替你申冤,我一个人又分身乏术,更没有办法照顾你们啊,他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连照顾你都不愿意!”
他想要钱,更贪婪地想得到一个便宜媳妇。
孟清气得小脸发青,冷冷地看着朱高峰,忍不住冷笑,“你说你不会写状纸,我相公倒是会写呢,要不我们免费让他替你写一封,咱们就去县衙里,让县太爷断定,如何?”
朱高峰哭声一止,转而哭着冷哼,“谁知道你们会写什么,我不识字,你们铁定会框我,那时候我岂不是被你们倒打一耙!”
孟清气乐了,怎么看朱高峰都觉得不顺眼,尤其是他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竟然在一干人面前哭天喊地的,跟个婆子一样,这一点就让她很
是鄙夷。
“苏崇衫……”她抿了抿嘴,轻轻扣了扣苏崇衫的掌心,低着头轻轻开口,“怎么办,我好想动手揍他!”
苏崇衫挑了挑眉,微微眯了眯眼,这软软糯糯的一句话,像是一根羽毛般挠在他的心上,让他阴郁的怒气,也随之消失。
笑意在眸中绽放,大手回握孟清的小手,让她安心,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切勿动怒,交给为夫就好。”
如今的情况本就对他们不利,如果孟清再出手的话,那个朱高峰肯定会接机咬死了他们,到时候就真的有理说不清了。
感受到男人宽厚温暖的掌心,还有他温柔的低语,孟清抿了抿嘴,心里的那股子浮躁也被抚平,点点头,算是把这事儿全交给了苏崇衫处理。
苏崇衫笑了笑,再看向朱高峰的时候,眉目冷沉下来,勾唇冷笑,“倒打一耙吗?这个词用的好,这也正是我们想说的。”
花心落下,他目光一扫,看向了里正和门口一干人,声音沉稳有力,“诸位,因为我长期患病,家中无钱抓药,于是娘子为了我开始钻研医药,劳心劳力,久而久之,自己也就会了一些简单的医术。”
“今日我们过来买
葡萄,就发现这家人已经中毒昏迷在屋里,娘子善心,施以援手,却没想到被这家人的弟弟无辜攀咬。”
他一番话说得有条有理,其他人也不禁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