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但是眼珠子一转,似想到了什么,立刻又有了几分底气,停直了胸脯,叉腰看着苏崇衫,横眉怒道:
“你吓唬谁呢!你们两个谋害我大哥一家四口人,乡亲们可都看见了的,还想告我,让我坐牢?呸!”
说着,任然觉得气不过,又恶狠狠地对着苏崇衫咬牙道:“你一个要死不活的病秧子,站在我家里我都嫌晦气呢,呸!看你那面色苍白的样子,八成就是自己活不成了,所以才故意害我哥哥嫂嫂,拉人下水呢!”
孟清眉头皱了皱,心里顿生不悦。
原本这个男人的那些污蔑之言,她是并不放在心里的,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得寸进尺,还捎带着连苏崇衫也骂上了。
她向来护短,容不得别人在她面前,欺辱身边人半点。
心里顿生怒气。
凌厉的目光一扫,冷声开口,“我们若是想害你哥嫂,也不会花这么大力气救他们了!你要是再敢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男人一噎,瞪着眼,憋红了一张脸,却愣是没有敢再开口。
“朱高峰,你闹够了没有,先听听这位姑娘怎么说!”后进门的里正,绷着一张脸,冷冷扫了一眼闹事的
男人,这才又看向了孟清两人。
“这位姑娘,你可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哪里的人,来做什么,好好的,我们村朱高林一家为何会中毒?”
孟清抿了抿嘴,抬头看着里正,神色坦然,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我与夫君耐是孟家屯人,家里做葡萄酒生意的,本来是打算过来找他们一家买葡萄的,但是过来之后,就看到院子里没有人,结果推门进来,就看到他们一家四口已经中毒昏迷,躺在炕上了。”
“你胡说!”刚刚那个朱高峰立刻就跳出来反驳,阴怒着一张脸沉呵,“就是你们下的毒,故意害我大哥大嫂的!”
“不然他们好好的,咋早不中毒,晚不中毒,偏偏你们来的时候中毒了!”
里正闻言,微微眯起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思,抿着嘴没有再开口驳斥朱高峰了。
因为他心里也有所怀疑,毕竟朱高林一家子在这果园里一直相安无事的,咋就那么凑巧,孟清他们一来,就中毒了。
门口探头探脑围着的人,看向孟清两人的目光,也都变得有些怪异起来,心里开始怀疑,这朱高林一家,莫不是真的被这两个人给下毒害了的?
孟清微微
垂了眼,掩去了眸底的冷意,心中暗叹了一声,没想到在这古代,也能遇到医闹碰瓷这种事情。
苏崇衫的眉头也仅仅拧了起来,绷着一张脸,冷声开口,“我娘子本是好心医治他们,没想到却惹来这般诸多的非议,若天下医者皆是如此被冤枉诟病,试问以后还有谁会愿意行医救人?”
朱高峰不听他的,狠狠地皱着眉头,就是一口咬定,“你少拿这些大道理来诓老子,总之就是因为你们来了,我大哥大嫂才会中毒病成这个样子的,这事儿你们肯定脱不了干系!”
孟清被气笑了,“那照你这么说,每一个大夫去行医治病的时候遇见的,都是这种濒危的病人,难道还都脱不开干系了?”
朱高峰被堵得不知道咋说,眼珠一转,又瞪着眼继续呵斥道:“你少在这里蒙老子了,就你这小娘们儿,还大夫呢?我呸!”
“你以为你在那里假惺惺的动动手,故弄玄虚地在我大哥大嫂身上一阵的捣鼓,那就是治病救人了,我呸!你们就是包藏祸心,又装大夫救人,企图推脱责任!”
孟清被他这番话说得呆了一呆,突然发现,有些人讲理是根本讲不通的。
而偏偏这番
蛮不讲理的强词,还意外的让人受用。
围观的村人们一听,个个都开始怀疑起来,还忍不住低头窃窃私语。
“我觉得朱家老二说得对,医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