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送早餐，你想吃什么？”
她眨眨眼睛。
就这样？
她的反应慢了几个拍子，然后去想他刚刚说的话。
男人看着她好像是期待又紧跟着无措的表情，眉梢微微挑起，“在期待什么？”
这次倒是反应很快的，仿佛生怕被踩到小尾巴，“我没有啊。”
她又回答他刚刚的话，“我吃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吃。”
难得的没有点餐。
墨迟砚堵在她身前没动，原本是想问问她要不要吃芝士吐司和牛奶。
可话还没说出口，她直接绕过他：“你去吧，我去编头发。”
江楚宜站在洗浴室的镜子面前编头发。
但是脑子里却想着墨庭刚刚说过的话。
又敏感的想起刚刚他的状态，似乎情绪跌入谷底，却在强装正常。
——我听说你前一段时间和心理医生沈书瑶沈小姐走得很近。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你有潜在的精神疾病。
——你小的时候，你母亲犯病时，都对你做过什么？
他的心理状态出现过问题吗？
他是不是因为墨庭的话想起了什么，现在心理状态很脆弱，容易胡思乱想？
如此想着，她编头发的动作也有些混乱。
编到最后歪歪扭扭，有几个地方都编错了。
墨迟砚打完电话回来叫她时，便看到小姑娘对着镜子，烦乱的把刚编的有问题的头发拆开。
应该是手臂举起来的时间太久，有点酸，所以捂着肩膀晃了晃手臂。
然后重新开始。
他迈开长腿走近，从她手中接了过来。
“我来。”
然后根据她刚刚编发大致的模样，给她重新一股挨着一股编好。
她当时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没注意到他的靠近，就连递给他她手中的梳子和小皮筋的动作都有些机械。
小表情发懵。
反应过来后才想到一点。
等下，他之前编的那种发型……好像比她走神编的还要离谱。
她从镜子里看到男人俊美流畅的侧颜线条，眉眼低垂，手指修长，认真的模样带几分性感味道。
不过，看不太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算了。
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就暂时忍了他糟蹋她头发的行为。
不过他192的身高显得她十分娇小，再加上这样的动作……
像是极有耐心的老父亲在给自己的女儿编头发，画面十分和谐。
小时候爸爸是经常给她编头发，什么漂亮小发夹都往头发上招呼，每次都会整很久，花里胡哨的很。
后来她去上学前，这项重任都是由大哥来替爸爸做的，水平当然是让她成为幼儿园最靓的崽。
思及此，她轻轻笑出了声。
他给她编头发的动作一顿：“笑什么？”
她笑眼弯弯：“你好像我爸爸。”
男人眉头一皱，“你在骂我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