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着光。
易川：？
咋，这是要打一架？
江楚宜：“你说，如果我拿着这把匕首在我的脸上……”
她唇角带笑，看向程恩：“轻轻地划一下……”
“你们主子，会不会着急？”
程恩：“……”
这笑容他太熟悉了。
就是那天她掐顾苒苒时，露出的带点病娇味道的笑容。
易川没看懂她的迷惑操作：这女的是不是有病？
程恩：“夫人，我会死的。”
江楚宜挑眉：“我不会让你死的。”
程恩：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易川：？
他们两个在讲什么锤子？
他怎么感觉他被踢出了群聊？
程恩思索片刻，拿出自己身上携带的带有M标志的骨哨，那是信物。
交给江楚宜。
易川没想到他就这样轻易的把骨哨给了她。
“你他妈疯了吧？”
江楚宜没再磨蹭，拿着骨哨通过层层暗卫的守护，进入思过堂的最顶层。
易川原本是想拦住江楚宜的。
结果脖颈被程恩一条手臂圈的死死的，拽走。
程恩看了一眼江楚宜离开的背影。
“我没有。”
易川想揍他，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挣扎了两下没挣开。
“你他妈松开老子。”
程恩仍旧保持那个动作没动：“你老实一会儿。”
易川不服：“那个妖女说的话，你也信？”
“因为主子相信她，所以我也相信她。”
她现在应该是他唯一想见的人。
易川眸色沉了几分。
信任啊。
信任现在对于主子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东西。
……
思过堂顶层。
走廊尽头的那间偌大的房间内，不断的传出嘶吼的声音。
大门敞开着，所以听得足够清晰。
她走近，还能听到拳击声，东西碎裂的声音，以及动物快要咽气的呜咽声。
越走近，越觉得恐怖至极。
昏暗的房间内，没有一丝光。
原书中墨迟砚黑化需要过程，而思过堂就是塑造他暗黑面的一个重要牢笼。
将原本的墨迟砚封印，将他永远关在囚笼里。
变得冷血，可怖，谁都不相信。
其实她是有些害怕的。
可她总要试一试。
她攥了攥手指，踏入他封禁的、不愿意任何人踏入的领地。
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看到的所有。
先入目的，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一只巨型藏獒。
好像还活着。
好像比死了还痛苦。
“谁？”
男人冰冷的视线混杂着凶狠朝着声源看过来。
对上江楚宜那双干净的、带着光的眼睛，他突然变得慌乱不堪。
墨迟砚迅速背过身，攥紧拳头，呼吸仍旧急促。
“谁让你来的？”
理智早就被怒火燃烧了个干净。
墨迟砚：“你别看我。”
江楚宜的喉咙被堵住，她说不出的难过：“我……”
男人狂吼一声，赤手打在一旁的沙袋上：“走！离开这！”
“你不需要我吗？”
他需要，但是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
此时墨迟砚在盛怒的状态，江楚宜生怕再刺激到他。
“好，我走，我走，你别……你别伤害自己。”
江楚宜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出去。
听着离开的脚步声。
男人闭上眼睛，爆炸的画面再次袭入脑海。
——我见万物波澜不惊。
——唯独见你，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