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的事?”剪霜问。
“大厦将倾,必是里头腐败了。”蕙贵妃抬手优雅地压了压鬓角,“苏文瑛的心思若在太子上,太子心中只有李玥朝,兰轩里头发生的事绝对是能叫定远侯府没了面的事。否则她们不会将太妃都请去,苏文瑛算起来是林家那边的人,林家人还有太妃和侯府老夫人,皇后总不能越了她们擅自处罚。”
“娘娘的意思,苏文瑛犯了大忌讳?”周嬷嬷问。
“是不是犯了大忌讳,你们还不懂吗?”蕙贵妃笑意盎然,“在宴席上勾引圣上,这等事侯府怎可能教!侯府有了皇后,若想要宠幸,与皇子们联姻便是。”
说着,她看向谭尚宫:“明日你派几个人去三殿下府外等着。”
剪霜道:“苏文瑛不是侯府的人,怎会来找三殿下?”
蕙贵妃道:“一个野心尽露的人,她将没有立足之地。说明她志不在侯府,而是想往更远的地方去。既如此,我们推她一把,让她给出圣上废太子的理由。无论圣上废不废太子,她是没了活路了。圣上怎能容忍如此心机的人,届时我倒是要看侯府救不救她。”
“娘娘妙计!此计一石二鸟。”周嬷嬷和谭尚宫夸赞。
蕙贵妃笑而不语,苏文瑛的事将会牵扯整个侯府。特别是这个时候,还出了废太子余党的事。未免朝堂混乱,侯府必定会被下放,皇后和太妃在宫中没了权力,淑贵妃自然无人照应。淑贵妃少了支持,代表着萧家也少了支持。
“十四殿下那需派人盯着吗?”剪霜问。
蕙贵妃摇摇头:“不必了,这个时候圣上巴不得我们出手,好叫他逮个正着。”
顿了顿,她又问道:“三殿下去哪了?”
“在外头守宫门。”周嬷嬷说。
蕙贵妃眉头紧锁,这个榆木脑袋!此时不跟紧了圣上表现,还往没人处跑。她叹了口气道:“到底还是未开窍。”
周嬷嬷劝解道:“三殿下孝顺娘娘,有勇有担当,这些年在边关的战绩,圣上虽不说,可都记心里。”
“朝权之争,勇是一回事,谋又是一回事。”蕙贵妃对赵元铎的心机还是不满的。
谭尚宫奉承道:“这不有娘娘坐镇。”
“你啊,倒是会哄人开心。”蕙贵妃笑了笑,“也不知景阳宫那边如何了?”
谭尚宫道:“妾差人去瞧瞧。”
“罢了,你亲自送些补品过去。”蕙贵妃说。
谭尚宫领会过来蕙贵妃的意思,应了声去取东西,往景阳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