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搞卫生嘛,要是早点说,我还能顺便带些毛巾拖把过来,反正杂物间里有的是清洁工具。”贺晓凡抹了把桌面,又上手试了试,结果办公桌纹丝不动。
“哟,还挺沉的!”
他拍拍手掌,问道,“齐老师,这是什么材质的啊,我都没见过。”
“是比较少见。”齐鸽认真道,“诶,你说杂物间还有清洁工具?毛巾就算了吧,要不你再去提两个桶来?”
贺晓凡感到为难:“啊,真要搞卫生啊?”
“什么搞卫生,你傻呀,”齐鸽憋住笑戳了下他,“不拿桶,待会挖出来的泥巴往哪里放?”
贺晓凡却十分严肃:“齐老师你别逗我,这大半夜的,进进出出总会闹出不小动静,我们还是谨慎点,低调行事,可别再把其他人吵醒了。嗯……”
他朝房间各处看了看,最后指着一个角落说道:“我看那就比较合适,挖出来的泥巴暂时就堆在那里吧。”
“好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齐鸽已经笑到不行,然而纽波特先生却完全无动于衷。
“快天亮了。”他看了眼怀表。
金色表盘上两根指针滴滴答答转个不停,发出清脆悦耳的机械音,齐鸽立马凑过来问道:“咦,这是什么好东西?”
纽波特先生咔哒一声合上怀表。
“别这么小气嘛,看看又不会吃亏!”
齐鸽猛然抬头,扬起的发丝扫过纽波特先生白皙的脖颈,上面还残留着洗发香波的味道。
“不知道齐女士有没有认真阅读玩家手册?”纽波特先生突然冷冰冰的问道。
齐鸽:?
这是自从雷蒙纳德提起[条例]之后,她接触到的第二个陌生词汇。而且酒店主管纽波特先生在称呼她的时候居然用了“齐女士”这三个字。
语气还非常的耐人寻味。
“赶时间,没来得及。怎么,主管先生也想做新手教学挣点外快?”齐鸽无奈道,“呵呵不好意思,我可没钱。”
纽波特先生:“……”
“今天上午要进行婚礼彩排,如果在那之前还没有查明真相,到时候可能会有大麻烦。”
“主管先生是担心巴德夫人会取消婚礼吗?”贺晓凡问。
“一旦婚礼取消,圣托勒大酒店不仅半毛钱都拿不到,而且极有可能需要支付高额的赔偿金,对于酒店运营者来说,这的确是件非常棘手的事。”说到这儿齐鸽突然来了兴趣,“不过恕我冒昧纽波特先生,作为酒店主管,我怎么觉得您跟其他人有点不一样呢?”
纽波特先生依然没什么表情。
他看了眼贺晓凡:“抓紧时间修桌子。”然后拿起铁锹递给齐鸽一把,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少说话,多做事。”
齐鸽才不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主管先生,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别整天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对了,你去过东方吗?说实话,贵酒店的伙食真的是太差了,如果增设几道我家乡的特色菜,生意肯定火爆……哦还有,你跟赫拉特家族是什么关系呢?我听说很多古老的家族为了血统纯正,甚至会让亲兄妹结为夫妻,这是真的吗……”
她嘴里叭叭个没完,半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地下已经被刨出一个大坑,纽波特先生站在坑底,皮鞋和裤腿上全都裹满了黑褐色的泥巴。
刚开始时,齐鸽还帮着刨了几锹土,后来坑底越来越窄,没办法同时容纳两个人,她便抱着她那把铁锹蹲在坑外,偶尔动动手指头,指挥纽波特先生应该往哪里挖。
“等等!”她突然指着坑里的某个地方说道,“那里,土层的颜色不对劲。”
纽波特先生左右看看:“是这儿吗?”
齐鸽连连摇头:“不对不对,再往左边儿点儿……哎呀错啦,你那是右边……算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