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药箱,我们赶快下山!”望着山下的大火,无为眉头紧蹙急切道。
太平和⻓安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他们何时遇过这种事态,吓得定在那里。
“走啊!”无为大声喊兄弟二人,这才惊醒他们。
太平声音有些颤抖:“师...师父,村子发生什么了...”
“不去看怎会知道!”
⻓安慌忙跑去屋里背上药箱,与师父师兄赶向村里。
村子的火势相当大,方圆皆被火海吞噬,这也困住了无为师徒,他们在村外接近不得,焦躁万分。
“让我冲进去吧师父!”。
“师兄你这是送死!火那么大你飞都飞不进去!”⻓安拉住太平。
“村子里人等着我们去救,再晚就来不及了!”
“太平不要鲁莽行事!”无为道,“这火太大了,恐怕村子里的人已经······”
听到师父的这般话,太平⻓安失声痛哭起来。师徒三人早已把视村里人为家人,家人遭此劫难,他们心如针刺刀割。
这时远处火光之中走出一个身影,颤颤巍巍,怀中好似还抱着一个人。
“师父师兄你们快看!”⻓安发现了那个身影。
无为和太平顺着⻓安指去的方向望去。
“老李!”无为一下认了出来。
“是李大叔!”太平和⻓安⻬声惊诧道。
“我们快过去!”
师徒三人连忙向前⻜奔。
果真是老李,怀中抱着的是他妻子。他们身上脸上多处被烈火灼伤,血迹斑斑,伤口还在淌血。
老李得是忍着多大的苦痛才逃出了火海,他听到无为的声音,看清是他们师徒三人,随后眼前一片模糊,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无为从药箱中拿出治疗烧伤的药粉为老李敷上,又让太平给老李喂下一颗”清⻛丸”,接着便让徒弟背上老李和李婶⻜速回去了山上。
师徒三人一夜无语,静静等待着老李苏醒。
外面繁星收去了光辉,月亮被乌云遮隐起来,不一会儿,雷电交加,紧接着大雨倾泻而下,或许是这山村的恸哭。
第二天清晨,雨渐渐收去,山下散开了白雾,老李缓缓睁开眼,醒了过来。
“师父,李大叔醒了。”太平道。
无为走向床前,又为老李号了次脉,知晓无大碍,松了口气。躺在床上的老李双眼空洞地望着屋顶,一动不动,只有起伏的呼吸。
太平试探着询问道:“李大叔......李大叔?”
老李还是那般,不说话也没有动。
“让李大叔安静修养吧,师兄。”长安道。
师徒三人正要出去,老李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裹着纱布的双手狠狠捶砸着胸口。
“老伴啊,老伴啊......”老李哭喊着。
无为赶忙过来摁住老李的双手,让徒弟取来银针扎在老李的穴位上,慢慢地,老李平复下来,又昏睡了过去。
无为嘱咐太平和⻓安守在老李身边,便到外面制药了。两个时辰过后,老李再次苏醒,拖着疼痛的身子缓缓坐起来,比之前镇定了许多。
无为闻声赶来:“感觉好些没老李?”
老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发白干裂的嘴唇颤抖了几下,声音沙哑地讲述起昨天的遭遇。
昨天天色将晚,安静下来的村子却嘈杂起来,人喊声,⻢蹄声,混在一起,声音越来越大。老李不知何事,走到⻔口查看。
老李探出头去,不知哪里来的一队人⻢,从东面村头方向挨家挨户扫荡过来。不远处的小路上,躺着成堆的尸体,四处充满了绝望和杀戮的喊叫。
这把老李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赶忙跑回屋里,带着老伴躲进地窖,还不忘用窖口外面堆放的干草遮掩住入口。
在地窖里,老李结结巴巴地把所⻅的情形告诉了妻子。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