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有座天香山。
山上绿树环绕,更有无数奇花异草交相掩映,花开时节,花香满山弥漫,沁人心脾,犹如仙境降至,故而得名“天香”。此处四季分明,雨雪充沛。春回大地之时,万物复苏,嫩柳抽出枝芽,⻣朵儿孕育着繁花,⻦儿枝头欢唱,山溪潺潺作响;夏季炎炎之时,白昼满眼苍翠,花开似锦,夜晚促织成双,虫鸣私语,星光澄澈;秋雨绵绵之时,落叶堆叠,层林尽染,漫山萧瑟;冬雪封山之时,银装素裹,冰封千里,万籁俱寂,点点腊梅时隐时现。
山林中,太平正在砍柴,只见他扎起一个⻢步,丹田运气,双手由腰间向上缓缓抬起,聚力掌中,随后猛然劈向树身,树身被拦腰折断。尽管此树没有那么粗壮,仍可⻅他内力不凡。
太平微微喘着粗气,笑容颇为得意,他擦了擦汗珠,短暂的休息后,拿起石斧把倒下的大树一下下劈成可用的柴禾大小。
“什么时候我能不用斧子,直接把树拍成柴禾就好了。”太平心想着,还不时用手比划。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背篓里装满了劈好的柴。太平起身伸了个懒腰,抬头望了望天空,已近午时。
“该做饭咯。”太平的声音带着疲懒,他背上背篓,沿着小路离去。
此时初夏,天气还没有炎热起来,在这山上,只有凉意阵阵。阳光从林间洒下斑驳,照在太平强壮的身躯上,他的面庞在阳光下更显英气勃发。
路上,遇到了三位住在天香村的村⺠。
太平打声招呼:“三位大叔好。”
挑着扁担的村⺠笑道:“太平厉害啊,又打了那么多柴。”
背着背篓的村⺠问他:“⻓安在南溪呢?”
太平回道:“师弟正是在南溪。”
扛着锄头的村⺠说:“告诉你无为师父我前些年酿的老酒要出窖了,你师父跟着我念叨了好几回,让他赶明来老地方,我叫上大伙一起喝个痛快。”
“好嘞李大叔,我回去就告诉师父。”
“那行,我们先走了啊太平。”
“三位大叔慢走。”
太平与他们告了别,回到山上的住处。
“师父,我回来了。”太平在院子里放下背篓,”师父?”
师父无为没有回应。太平推⻔走进师父的房间,师父就在屋里打坐,却响着鼾声。
太平摇头偷笑道:“师父又去会周公了。”转身正要出去,师父叫住了他。
“太平啊,打柴回来了?”
太平笑道:“师父,可不是我把你吵醒的。”
无为站起身伸着懒腰打个哈欠:“我说是你吵醒的了?我是饿醒的。唉,年纪大了,不光容易困觉,也容易饿哟。”
“我这就去做饭。对了,李大叔他的老酒出窖了,叫您明天去喝呢,说您念叨好多次了。”
“这老家伙,前些日子与我下棋输了,说要请我喝酒,他赖账可不行。”
“哈哈,对,咱不能让他赖着。我去做饭,⻓安也该回来了。”
正说着,听到外面有人进来:“师父师兄,我回来了。”
只⻅长安提着两条大⻥进了屋。这长安眉清目秀,比太平个头略低。
⻓安道:“你们快看,我抓到了这么大的⻥。”
太平接过⻥:“呵,挺沉的。⻓安你还真是厉害,功力也⻅⻓了吧。”
院子里,师徒三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太平道:“师父,我感到体内的那股力道能更加运用自如了,它就好像与我的血融了一般,在我体内各处游走,当我发力时,便很快集中在一起,不似以前那样分散,难以掌控。就像我今日打柴,只花了很短的功夫。”
无为道:“你练功的火候更进了一步,这做饭的火候还是差了一点啊,这⻥肉没有入味。”
太平笑道:“还不是怕师傅你饿着,所以饭做得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