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华浓,没有想到莲叶心里竟然藏着这么多,不过也对,一个没武功的姑娘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若是不懂伪装自己,恐怕早就丢了性命吧!
“莲叶姑娘,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祝华浓见莲叶虽不曾落泪,但是她眼中的痛,好似是心在滴血。
“祝大哥,没事,我是一个孤女,替他尽孝了几年,也算是还了他的情!”莲叶口中虽说还了情,怕是心中的牵挂却是一生吧。
祝华浓沉默不语,他想起了师母,他想起他花了多少年才把心中那朵花摘除,那种痛苦他懂。
“忘了他吧!”祝华浓悠悠地说。
莲叶笑盈盈地看着祝华浓,一直看着。这笑容像一朵不染一尘的白荷,灿烂而洁白。祝华浓想,他以后如果看到白色的荷花,便会想起这个笑容。
“叩叩”几声敲门,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道:“祝大侠,我家夫人在厅中设宴款待二位大侠,还请祝大侠赏光!”
“回去告诉夫人,祝某不喜热闹!”
莲叶连忙冲他摇摇头。门口那丫鬟正要转身,屋内又传来祝华浓厚重苍劲的声音:“等等,告诉夫人,祝某稍后便来。”
沈清月这边,夫人还命人送来一身衣裳。
沈清月看着这一袭浅粉薄衫,浅笑道:“好看是好看,只是太过娇嫩,怕那陈少爷起色心呀!”
兰儿一听着急了,“那不行,可不能让他惦记!”
“不如就穿这婢女的衣裳,也不作妆扮?”沈清月仍是浅笑着说。
“只能这样了!”
沈清月便这样出了门,正好大师兄领着莲叶也出来了,身后的四个壮汉也紧紧跟随。沈清月冷冷一笑继续往前走。
厅堂四周点了数盏灯笼,把屋里照得亮如白昼。陈都鹏夫妇二人早已等候在门口。
一个一身湖蓝色蜀锦的年轻人,生得眉清目秀,却流里流气,翘起二郎腿,坐在一把太师椅子上,一个丫鬟正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陈夫人怒道:“生儿,你能不能有个正形?”然后甩了那丫鬟一巴掌,“你死开,不许来厅堂!”
那丫鬟嚎啕大哭起来,冲回后院,找她母亲,就那恶嬷嬷。
刘管家站在堂屋一旁,脸色铁青。
陈夫人扫了他一眼,“刘管家,望你好自为之,不要毁了我陈家庄好不容易建立的义名,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刘管家心里恨得要命,却也不敢说不。
陈夫人见他低头不做声,便不再说什么,继续站在门口等候沈清月与祝华浓。
转眼,二人迎面走来,只是见沈清月未作打扮,心里稍有不快。
但是见她虽未作打扮,仍不落俗气,虽不说美若天仙,也算是天生丽质,并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海生在陈夫人的暗示下前来与女侠见过。
可是陈海生在看到沈清月那冷利的眼神,吓得一哆嗦,然后连连后退。
沈清月又冷笑道:“陈少爷不用怕,本姑娘乞今为止不过才杀了几个人而已,不过我杀的恶狼就多了,大约有一百多头吧!”
陈少爷听了,吓得直往母亲身后躲。
陈夫人听了也是吓一跳,这姑娘可不是自己能降的住的,自己这没用的儿子,唉,只能配得上那刘家丫头。
“梅姑娘说笑了,请坐请坐!”陈夫人失望的表情难以言表。
刘管家在心里冷笑,就连陈都鹏都在冷笑。
陈夫人正想为沈清月夹菜,听到陈都鹏的冷笑声,手僵在半空中。
“陈都鹏,你笑什么?”陈夫人言语没有温度,“你有今天,还不是靠我顾百合!”
陈都鹏看了看沈清月和祝华浓,当即温声道:“夫人,你在陈家当是最劳苦功高,都鹏永远铭记于心!今日有贵客在,怎好说这些?”
陈夫人这才缓缓落座,又对身边的两个丫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