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啊!”萧容叹道。
萧离不动,便有人着急了起来。只是也都忌惮着萧离手段,不敢十分去触龙鳞,便将主意打到了凌妙身上。
殿下态度有些强硬,那凌家女,不过是个才过了及笄之年的小姑娘,便是彪悍些,总也该好对付些吧?
于是这一日,凌妙在家里与前来探望的方婳和海棠一起说话,便有个顾琬身边的小丫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急急回禀:“小姐小姐,不好啦,有几个人闯到了咱们家,说些不着调的话,气坏了夫人了!”
小丫头一抹眼泪,“偏生侯爷去了大营,小姐快去看看夫人吧!”
凌妙闻言大惊,顾琬怀着双胎,这个时候哪里能够着恼?也来不及多问什么,提起裙摆就往正房跑。
一路跑到了花厅里,就见顾琬正坐在主位上,面色雪白,有些臃肿了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气得够呛。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一个为她抚胸顺气,一个正递了一盏温水送到她的嘴边,两个丫鬟都是横眉立目,眼里满是愤怒,狠狠瞪着花厅里几个不速之客。
“娘!”凌妙先不及去看那几个人,几步抢上前去抓过了顾琬的腕子细细地诊脉,但觉顾琬脉细跳的极快,知道这是气得狠了,好在胎像还稳。
“阿妙,你出来做什么?”顾琬缓过了一口气,推了凌妙一把,“回去!这里没你的事儿!”
顾琬又气又急,生怕方才那些人的不堪之语被女儿听到,急急地就要赶了凌妙回去。她恨得几乎要咬碎银牙,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然敢那样说自己的女儿!
她这副模样,凌妙一看便知道是与自己有关,清冷的视线便缓缓扫过了花厅里几个面上露出了尴尬之色的人。
这几个人,都没有穿朝服,有的凌妙看着面熟,有的全然陌生。
她听说了朝中人极力反对萧离迎娶自己,心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她与萧离之间,心意相通,说一句情深如海也不为过。她相信,武帝为纯懿皇后做到的,萧离也能够为自己做到!正如萧离所说,她知他,信他,绝不会用无端的猜忌怀疑去辱没了两个人之间这份情谊。
她气愤的是,她与萧离之间如何,又关这些人什么事儿?
“你们是什么人?”她示意两个丫鬟照顾好顾琬,便坐在了顾琬的下首,目光冷冷,直直逼视着那几人。
“敢到我定北侯府来闹事,看来是真的没有将我们侯府放在了眼里。”
她的声音更冷,如碾冰碎玉一般。
那几人虽然算不得朝中肱骨,然而也是多年为官,手里握着实权的,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却不想,在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娃面前,竟有一种退却的畏惧感。
其中一人稳了稳心神,便皱眉道:“我等俱是朝中之臣,原本是来拜望定北侯,顺便商议大事。不想侯爷不在,自然该与侯夫人商谈。你这女娃,年纪不大,排场倒是不小。这里并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快快退下去?”
又转头与自己身边的人道:“武将之家,规矩礼数都粗疏。若是我家小女敢这样大喇喇出来,拙荆早就叫人教训了去!”
凌妙怒极反笑,没想到朝中还有这样的蠢货!
“我们武将之家虽然粗疏,好歹也知不做恶客的道理。倒是阁下,不送拜帖不请自来,这等礼数也是叫我惊讶的很!”
她如冰似雪的面容骤然一沉,“我凌家虽然不显,也容不得你这种上门来欺辱女眷的人!来人,将这几个不长眼的玩意儿捆了送到应天府,就说有人冒充朝中大人混进了侯府!”
她红润的唇角一勾,笑意凉薄的叫人心里发颤,“就说我怀疑,这几个乃是伪帝余党,意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