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本就是个不屑于玩阴私手段的人,遇到了别人有心的针对,她往往都是直接暴力破局。简单粗暴,却最有效。
定北侯府的侍从大多都曾经是凌颢手下的兵士,因战场上受了伤,身有残疾,不能继续从军,回乡后又没有谋生手段,才被凌颢留在侯府里的。因此上,对凌颢感激之余便更加忠心。
几个老臣宗室仗着资历身份竟然来到了定北侯府耀武扬威,侯府众人早就要炸了营,又听说气坏了夫人,有几个性子火爆的便提着木棍等物等在了主院的门口,只等着主人吩咐一声,就要上前去教训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官儿了。
一听见了凌妙的话,一直守在院中的老管家头一摆,侯府的护院是从一拥而入,利利落落地就将那几个老臣围了起来。看着杀气腾腾进来的护院们,几个人脸色都变了。倒不是怕,主要是,他们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哪,真被几个粗鲁莽夫捆了往应天府走一遭儿,这脸还往哪里放呢?
“凌丫头,你敢!”其中一个年纪最大,胡子都花白了的便一拍桌子,倏然站了起来,色厉内荏地喝道,“我等都是朝廷命官,你一介臣女,安敢动手!”
凌妙仔细看了看,认出了这位,礼部一个侍郎。按说,礼部侍郎那也是正三品的品级了,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不该是个拎不清的啊。可见,萧靖用人有多废物!
“我活了十几年,见过的人多了去,从没听说过闯到别人家里欺辱女眷的朝廷命官!”凌妙摆摆手,“捆了!”
护院侍卫动作极为利落,七手八脚就把几个人捆了。那礼部侍郎张开嘴刚要喊,凌妙厉声道:“堵嘴!”
老管家亲自拿着块儿抹布跑了进来,也不管人挣扎,朝着一个护院一点头,那护院会意,右手伸到礼部侍郎的下颌处,猛然一掰,侍郎吃痛,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还没等回过神来,嘴里已经塞进了一块儿破布进来。虽然说侯府里的抹布,然而终究也是抹布不是?礼部侍郎只觉得嘴里都是异味,又气又恼,羞愤之下,翻了翻白眼,竟是晕厥了过去!
他是寒门出身,算得上是清流。自从学成后,大概从未受过这样的折辱。这一晕倒,随着来的四个虽然也被捆了,却都立刻急了眼。只是碍于嘴被堵上了无法出声,但那目光几乎就要化为刀剑,恶狠狠地瞪在了凌妙身上。
“小姐?”老管家见状,稍有犹豫,便看向凌妙。说到底,这几个人什么身份他们都明白,出口气可以,但真的要送到应天府?那怕就是要结了不死不休的仇了。
“阿妙。”顾琬也轻声唤道,见女儿看过来,便缓缓摇了摇头。
凌妙的名声,本就很是彪悍。高门贵女,最是忌讳这样的名声。如果不是萧靖赐婚,顾琬最为担忧的,便是凌妙的亲事。如果再将这些人送到了应天府去,世人会怎么看凌妙?
是会说她泼辣强悍,还是会去骂她仗势欺人?
顾琬不愿意多生枝节。
但凌妙却并不这么想。看着母亲苍白的面孔,她眼眸一沉,转头过去,对老管家道,“忠叔,按照我说的办。”
老管家躬身道:“是,小姐。”
挥了挥手,“走!”
几个人高马大的护院提着那几人便出去了。老管家想的周到,总不能就这么提着送到应天府,便叫赶出了府里头采买的一辆马车,光秃秃的车板,没有车棚子,几个老大人被随手扔在了车上,天冷又羞愤,真是苦不堪言,一路往应天府去了。
“你这孩子啊!”顾琬无奈叹息,“这样,只怕世人更多诟病了。”
凌妙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怕这个不成?从来我的名声也没有好过啊。”
见顾琬不赞同地瞪了自己一眼,连忙举起手来,“好啦娘,我这是救他们呢!您想想啊,等到爹爹回来,知道他们竟然胆大包天至此,敢到咱们家里来胡搅蛮缠,还气坏了您,险些害了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