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凌妙对着宋蓉蓉动手绝不手软呢,原来打个贱人,是这么痛快的事儿!
“祖母,我可没疯魔。这位好表姐,在国公府里上赶着给咱们府里上眼药呢。”
将宋蓉蓉如何故意激怒她,又如何刻意倒地不起诬陷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三太太顿时大怒,骂道:“黑了心的下流种子!真真是个不知好歹的!”
宋蓉蓉被哪里受得住这样粗俗的话语?只捂着脸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就要往外跑。
偏生凌嫣还不肯放过她,当着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大声笑道:“表姐可要看清楚了路,别见到了个男人,就不要脸地往人家怀里钻。不然,再挨一记窝心脚,咱们家可没有最好的太医为你诊治!”
“三丫头,这满嘴里说的是什么话!”
外头凌颂大步走进来,沉着脸,喝止了凌嫣。见宋蓉蓉小脸哭得惨白,薄薄的嘴唇颤抖着,单薄的身子也有不胜之意,只觉得说不出的心疼。拍了拍宋蓉蓉肩头,换了一副慈爱面孔,温言道:“蓉蓉莫要哭了。你受了委屈,回来表舅替你做主。”
说着,便瞪了一眼凌嫣和三太太。
毕竟三房如今全靠着大房过日子,三太太立刻便熄了声。凌嫣还愤愤不平,被三太太用力扯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对着凌颂行礼。
凌颂哼了一身,走到顾氏和凌妙身边,眯了眯眼睛。想斥责两句,忽然就见凌妙抬起了脸,眼中透出明晃晃的嘲讽和冰冷。
平心而论,对这个女儿,凌颂是真有点儿怵头了。
一言不合,就要叫姐妹去死的性子,真不知道是随了哪一个!
老韩氏见了儿子,只流着眼泪道:“都怨我,若不是我非要让她们带着蓉蓉,何至于此!”
顾氏与凌妙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讥屑。
“祖母与其在这里后悔,不如想一想,明日怎样与荣王府和翊郡王府赔罪去。”
凌妙清冷如冰的声音响起,让刚要去做出母慈子孝姿态的凌颂霍然回头,“你说什么?”
“三妹妹不是说了?”凌妙坐下来,示意丫鬟给自己端了茶,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浅浅笑道,“宋家表姐志向远大,看准了新晋的翊郡王就往人家身上去倒。郡王不妨,将她挥了出去,本也是个误会,谁料表姐污蔑三妹妹不成,故伎重演,倒在地上不肯起来。若非对方是郡王之尊,只怕也就要为她这娇滴滴的人儿负责了呢。”
凌妙话里半真半假,宋蓉蓉两次倒地,第一次的确是为了在众人面前给凌嫣上眼药,第二次却是真的被萧离所伤,一时起不来。
但就这样,也成功地让凌颂大惊失色了。
翊郡王,宋蓉蓉居然冲撞了翊郡王?
这位才受封不久的王爷,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听闻,这位荣王府出身的郡王容色冠绝天下。与天人一般的容貌齐名的,便是他那张毒舌与暴戾的脾气。
若说凌妙会因一言不合要人性命的话,那翊郡王简直是要灭人家九族的!
想到宋蓉蓉出门一趟,居然得罪了这样的人物,凌颂几乎要大吼了。
只是看到宋蓉蓉因惊恐而显得慌乱的样子,竟是那般可怜无助,他有多少愤怒也消散了。
“表哥,你是知道蓉蓉的,绝不是故意的呀!”韩丽娘拉住凌颂的袖子哭道,“这,这可怎么办呀。得罪了王爷,我们蓉蓉……”
“没事的。王爷心胸宽广,必不会同个女孩子一般计较。”凌颂没甚把握地安慰。
转头对顾氏吩咐:“明日,你预备一份儿厚礼让人送去翊郡王府,就说咱们家的姑娘多有得罪,还请王爷步摇见怪的话。”
想了一想,补充道:“王爷行伍数年,想来十分喜欢那些个古刀古剑的东西。我记得你嫁妆里有把很少见的双剑,不如送去给王爷吧。”
顾氏听着他为别人的女儿尽心尽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