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可能真的就会死在那些魔教的人的手里了。”
“为了能够成功地接近我们,甘愿舍弃自己的性命,如此……师弟你还愿意相信她们吗?”
牧云被问得哑口无言,想要反驳荆涉的话,却一时之间根本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只能低着头,无声的沉默。
荆涉手中长剑逼近了几分,“我警告你们不要再耍花招,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趁早让你们俩去地下团聚。”
少年人紧绷着一张脸,强迫自己说出如此威胁的话语,若不是因为另一只垂落在身旁的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或许当真是会被人认为这是一个毫无同理之心,冷情冷肺之人。
时喻勾唇笑了笑,毫不留情的拆穿少年人的佯装镇定,“阿涉,如果你说这话的时候手不抖的话,或许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顿时陷入到了一股诡秘的沉静。
灵清灵玉两人面面相觑,却是不敢有其他丝毫的动作。
但牧云却不会顾及那么多,等反应过来以后,他猛地发出了一声爆笑,“师兄啊师兄,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被如此毫不留情地挑破了小心思,荆涉直接恼羞成怒的一把扔掉了手里的剑,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时喻,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来,“爹!”
时喻轻轻晃了晃耳朵,语气含笑道,“我在这呢。”
“你……”荆涉眉心拧的紧紧的,“你太过分了!”
时喻盯着他的眼睛,幽幽叹了一口气,“少年人不要如此大的气性,你看你那眉头皱的,都可以夹住一枚铜钱了。”
荆涉整个人几乎快要气成了一只河豚,用力瞪了一眼时喻,随后直接用被子蒙起了脑袋,“我不要和你说话了。”
顿时牧云又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看着如此戏剧性的一幕,灵清和灵玉脑袋上都缓缓地出现了一个问号,灵清用力吸了吸鼻子,随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荆前辈……你这是相信我们了吗?”
时喻掀了掀浓密的眼睫,带着一丝饶有兴致的说道,“不然呢?”
灵清整个人都傻了,“那您刚才……”
冷着一张脸,语气冰冷,可太吓人了。
灵玉也是十分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但她性子本就十分跳脱,知道没有危险以后就恢复了原本自来熟的状态,说话时直接带上了一抹撒娇的语气,“荆前辈啊,你刚才可差点吓死我了。”
不等时喻回答,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突然按上了她的脑袋,还轻轻揉了一揉。
灵玉下意识抬头望去,就撞进了牧云含笑的眼眸,鬼使神差般的,灵玉也勾唇笑了起来,“牧哥哥?”
牧云收了长剑,安抚的说道,“不用担心,师父刚才只不过是在诈你们而已。”
“好啊!”听到这话的荆涉一把掀开了被子,怒气冲冲的瞪着时喻和牧云,“合着你们俩早就知道,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是不是?”
“倒也不是如此,”牧云轻轻摇了摇头,他走过去拍了拍荆涉的手臂,“师兄,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一些,灭门之仇我们当然还是要报,可你也不需要草木皆兵,天塌下来也还有师父在呢,你需要放松放松。”
荆涉回头看向时喻,“爹?”
时喻神情淡淡,姿势依旧慵懒,“你师弟说的没错,距离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越近,你的神情就越发的紧绷。”
顿了顿,时喻又懒洋洋地说道,“阿涉,爹爹不希望你的人生只有仇恨笼罩。”
漆黑的瞳孔微微闪烁了一下,荆涉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不过声音有些闷闷的,“我知道了,我会的。”
他见识过心中只有仇恨的人是什么样子,就像南璟一样,满心满眼的只有报仇,只以为自己所看见的就是真相,却从未去探查过当初事情真正发生的缘由。
满心仇恨的南璟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