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记忆中存在过的, 唯一的一个姓荣的人就是荣寒,和南云天一同长大一起练武的师弟。
但是原主和南云天认识的时候南云天已经和荣寒割袍断义了,那时的南云天一提到荣寒就是一脸的厌恶, 心情很不好,所以原主也只是在南云天妻子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 人却是没有见过的。
如果这个隐匿了三十多年的人才是幕后黑手的话……
时喻缓缓掀起眼皮, 面上丝毫不显,只是淡淡道, “你对荣寒有什么了解?”
灵清微微一愣,她以为她说出这个消息以后时喻应当会有很大的反应,却没想到他竟会是如此冷淡, 让她一时都有些拿不准心思了。
皱了皱眉,灵清微微抓了抓灵玉的胳膊, “前辈想要知道些什么?”
时喻身体微微靠后了一些, 直直的盯着灵清的眼睛, 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情感, 有的只是公事公办的淡然,“全部。”
“我知道的也不多,”灵清知晓是自己之前和小师妹偷盗秘籍的事情给时喻他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此时也不敢有其他的隐瞒, “梅山派建派至今三十余年,收留了众多无家可归的女孩, 人数极其庞大, 留在师门里面的全部都是身居要位的弟子。”
“游荡在江湖上, 为梅山派探查情报, 充当眼线的弟子数量十分的庞大, 前辈你和两位师兄的行踪其实一直都掌握在师祖的手中, 或许街边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卖馄饨的姑娘,或许是穿着邋遢的小乞丐,都有可能是梅山派的弟子。”
灵清话音未落,时喻却突然笑了起来,他侧身用手支撑着脑袋,唇角微扬,“照你这么说的话,如今这客栈外面定然也有不少你们梅山派的弟子,你们姐妹二人既然知道了荣寒隐藏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让你们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还说出一个如此天大的秘密。”
时喻长眉一挑,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出,“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从实说来!”
话音方落,荆涉和牧云也齐齐有了动作,二人瞬间从榻上翻起,凌空一个闪身,就笔直的站在了灵清和灵玉的面前。
与此同时,手中的长剑也早已出鞘,剑刃架在了姐妹二人的脖颈之上。
荆涉满带气愤地看着灵清,手中的剑刃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地划破她的皮肤,“亏我们如此的相信你们,结果招来的就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吗?”
少年人不识江湖险恶,只以为所见之处皆是正义,满腔的热血再三被辜负,也怪不得他会如此生气。
灵玉满脸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和师姐不是担心被师祖杀死才来寻找荆前辈他们的吗?怎么又变成了别有用心呢?
当时在宗门里的时候,师祖下手可是没有丝毫的留情,若不是因为她的信号箭放的及时,师父赶来阻止,恐怕她和师姐早就已经死在那个冰冷无比的房间里了。
灵玉颤抖着用手抓住了抵在自己脖颈上的剑刃,小心翼翼的抬头望着满脸冰冷的牧云,“牧大哥,如果我说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你愿意相信吗?”
女孩身体打着哆嗦,一张圆嘟嘟的脸蛋上全部都是恐惧,就连那双明媚的眸子也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牧云一颗心随之轻轻颤了颤。
因为此时两个人隔得比较近,他能够清晰的闻到灵玉身上若隐若无的血腥味,也能够发觉灵玉整个人的气势比她们离开之前弱了许多。
一个令他有些难过的想法浮上了心头——灵玉受伤了,而且很严重。
牧云有些不忍的转身看向时喻,“师父,我觉得她们这次说的应该是真的。”
“她们哪一次说的又不是真的呢?”看着自己的师弟有了些许的动摇,荆涉越发没好气的开口,“之前她们设置的那一场苦肉计可当真是下了死手,当初我们如果心狠一些不出手相救的话,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