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眼皮沉的睁也睁不开,强打着精神回到寝屋,蒙上被子就开始睡觉。
刘月如中午回偏院午憩的时候,只觉得院内安静的过分,琉璃的表姐成亲,琉璃出府观礼去了,虽说只沈音徽待在院内,也不至于这样无声无息。
刘月如记得早晨吃饭时就没看到沈音徽,中午到厨房的时候也没看到她。刘月如皱起眉头-,总觉得沈音徽没安好心,在偷偷谋划着坑害于她。
刘月如悄悄走到沈音徽的房门前,将支摘窗打开一条缝,偷窥屋内的情形,只见沈音徽正盖着被子睡觉,她脸色潮红,呼吸紊乱,眼看着是生了疾。
刘月如喜从心来,她在沈音徽手下吃了那么多暗亏,现下总算能扳回一局了。她将整个支摘窗都支了起来,任簌簌的秋风吹到屋内。
沈音徽本就虚弱,冷风一吹,病情加重,直接发起了热,她知道窗子被打开了,却连起身关窗子的力气都没有,冷得厉害,只能把脑袋缩到被子里面御寒。
琉璃回府的时候已到申时,原想找沈音徽玩叶子牌,没成想一进屋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沈音徽双目紧闭,面色潮红,牙齿咬在一起上下打颤,身子蜷缩在一起,不停的抖动。
这明显是受了冷,正在发热,琉璃赶忙将大开的窗户关上,匆匆跑到前院请大夫。
大夫来的很快,写了方子交给琉璃,琉璃向大夫道过谢,便去抓药煎煮。
琉璃端着药碗走进寝屋,她坐到床榻边上,捏开沈音徽的口腔,将一碗药汁给她灌了进去。
药效很好,没一会儿沈音徽就发了汗,汗水淋漓,将被褥浸湿大半。丫鬟的被褥都有定例,一人只一床被子,琉璃唯恐沈音徽再次受寒,便把沈音徽的被褥撤下来,换上她的。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沈音徽总算醒了过来,约是出汗太多,她一睁眼就说口渴,琉璃忙斟了茶水给她解渴,沈音徽一连喝了三盏水,才舒缓过来。
她瞧了瞧身上的被子,只觉得不好意思,对琉璃道:“我真是没用,不仅要劳烦你照顾,连被褥都得用你的。”
琉璃只说无妨:“我们住在一间院子里便是有缘,既有缘就得互相照料,今日我帮了姐姐,说不定来日就需要姐姐帮忙,姐姐千万不要客气。”
沈音徽有亲姐妹,但她和沈音眉相处时,除了互相奚落便是勾心斗角,活了十几年,竟从琉璃这个小姑娘身上感受到了姐妹之间的温情。
沈音徽想起了太妃赏给她的首饰,她现在无权无势,不能从旁的方面帮助琉璃,以后便将那些首饰统统赠给琉璃。
夜幕降临,刘月如原以为江辞会像以往那样将她赶回偏院,换沈音徽当值,没想到她等呀等,一直等到戌时江辞都没有发话。
刘月如捏着扫把思忖,现下沈音徽病重,发热的人最狼狈,不仅面色难看,形容邋遢,就连神志都不甚清醒。
现下让沈音徽到江辞身边伺候,她定会出丑,待江辞看到她的丑态,以后定不会再有兴致亲近于她。
刘月如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点子精妙,她计从心来,扔下扫把,捂着肚子大呼难受,小丫鬟忙报给王令,王令不以为意,随口说道:“月如姑娘不舒服那便换阿音姑娘过来吧!”
刘月如心中狂喜,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勾着腰、捂住肚子一路行到偏院,径直进了沈音徽的寝屋。
果不其然,沈音徽还病恹恹的躺在榻上,面上的潮红虽已褪去,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瞧起来半点生气也无。
刘月如暗暗得意,但因着以前屡屡吃亏,现下也不敢放松,依旧捂着肚子装难受,她皱着脸说道:“我肚子不舒服,王爷让我回来换阿音过去伺候。”
沈音徽还未说话,琉璃就开了口:“阿音姐姐刚退了热,身子虚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里有精力照料王爷?”
刘月如撇撇嘴:“我只是来传话的,至于阿音身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