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徽微怔,近日相处下来,她能感受到江辞对她的兴趣日益浓厚,她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有些高兴,也有些忐忑,颇为矛盾。
现下这种境地,也由不得她做主,无论怎样,且走且看吧!
沈音徽走进盥室,她脱掉层层衣裳,进进浴池,池内的水温温热热,柔滑细腻,身子浸在里面极为舒适。
沈音徽舒服的眯上眼睛,享受着温泉的涤荡,这时房门被推开,江辞缓步而入,沈音徽倏得瞪大眼睛,下意识扭转身体,俯在池壁上,背对着江辞。
江辞在池边站定,目光凝在沈音徽光洁滑嫩的脊背上,缓缓开口:“给本王宽衣。”
沈音徽如芒在背,只觉得脊背灼热的要烧起来一样,她实在没勇气和江辞赤 luo相对,遂低声开了口:“王爷可否等奴婢更衣以后再行伺候。”
“不可。”江辞断然拒绝。
沈音徽气结,虽知道主仆之间的身份天差地别,却还是大着胆子讲条件:“那您背过身去!”
这次江辞倒是依了她,默不作声转过身去,沈音徽踏出浴池,站在江辞背后,利落地把他的外衫脱掉,放到一侧的绣榻上。
轮到脱中衣时她又犯了难,中衣的系带在前侧,她总不好光着身子绕到江辞身前。
沈音徽乜了一眼绣榻上的黑色暗织竹纹缂丝外衫,凭她的身份断没资格穿江辞的衣衫,但事急从权,现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沈音徽将那件黑色外衫套到身上,衣衫太长,下摆直直垂落到地面,沈音徽提起衣衫,在腰间草草打了个结,虽看起来不太文雅,好歹能蔽体。
待收拾妥当,沈音徽才绕到江辞身前,弯下腰给他解衣带,她自以为反应机敏,却不知道那衣衫松松垮垮,江辞又居高临下,待她弯下腰时,江辞可将她身前的大半风光揽入眼底。
遮遮掩掩,欲说还休,比全然赤luo还要勾人心弦。
江辞只觉得热气上涌,腰部抽得紧紧的,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倏然就沉了脸色,他没想到只看她一眼就会破防,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被她击打得溃不成军。
江辞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这种挫败感让他恐慌不已,他甚至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早晚得被沈音徽给拿捏住,他抬起头,再不看沈音徽一眼,冷声道:“出去!”
沈音徽如蒙大赦,也不管江辞为何沉了脸,飞也似得逃出盥室。
趁着江辞沐浴,沈音徽赶紧换上自己的寝衣,而后垂立在一侧,静待江辞出来。
江辞沐浴的时间比以往要长一些,出来的时候神情如常,愠气全消。沈音徽猜不出江辞的情绪变化为何这样快,索性也就不猜了,拿着手巾到江辞跟前给他绞头发。
江辞的头发漆黑如墨,又长又浓密,绞起来颇费工夫,沈音徽的手腕子都有些发酸了,才把江辞的头发绞干。
江辞有些意难平,他和江润母子争斗了那么多年,无论境况多么艰难,也从未失过态,他不能接受自己轻而易举就被一个小姑娘给撩拨了。
江辞平躺到榻上,抬手指了指自己身侧:“今晚在这里睡!”
他想再试一试,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她半点抵抗力也没有。
沈音徽点头应是,待熄了多支灯便在江辞身旁躺下,刚躺下就被江辞捞到怀里,江辞一直独居,现下觉得搂着一团温软睡觉也十分舒适,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音徽呢,身旁多了一个大火炉,热烘烘的,炙得她根本睡不着,垫在腰下的手臂遒劲有力,硌得她难受极了。
她恨不得将江辞的手臂挪开,自己去茶榻上休息,可惜,江辞睡觉轻,她唯恐将他吵醒,一动也不敢动。
就这样熬了大半夜,沈音徽几乎没合眼,不知是因为沐浴冻着了身子,还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起床的时候沈音徽就病了。
她只觉得头脑发胀,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