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泓下令,将渭南王谢毅三日后处斩,首级挂城墙上半月,以儆效尤。
太后许氏得知此事,登时派了一群影卫去救身在牢狱的谢毅,却被谢泓的暗卫刺杀,无一生还。
长乐宫,灯火莹莹。
月色微冷,如霜如雪。
太后翻出衣柜里先皇喝醉时赐给她的免死金牌,郑重的拭去上面的灰尘,转身便出去了。
门口的执金吾拦住她,她面色微冷,凄冷的月光下,她掏出免死金牌。
执金吾凑上前看了一眼,立马默然让到一边。
先皇曾下旨免死金牌,不仅可免君一死,且持此牌,如皇帝亲临,不可阻碍。
地牢,阴暗潮湿。
太后命狱卒打开了牢门,谢毅倚在墙角,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他脸上,神色难辨。
许久不见,谢毅不仅瘦了而且精神靡靡,太后不禁心疼起他。
见到太后,谢毅微微一惊,他握住太后的手,“母后,你怎么来了?他不是将你禁足了吗?”
太后掏出一面金光闪闪的物什,他脱口而出,“免死金牌?”
太后点头,“没错,这是昔年先皇赐给我的,现我将它给你用,这样谁也杀不了你。”
她一面解开谢毅身上的锁链,一面叮嘱道,“我已经在宫外安排好了马车,就停在朱雀门,你待会出宫了就直接上马车,一路向南,去榕城。”
榕城乃是太后故乡。
谢毅抓住太后的手,“母后,你放走了我,谢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随我一起走。”
太后微微犹豫,谢泓若是知道了谢毅逃走,一定会派精兵追赶,自己尚能在宫中替谢毅拖延时间。
“母后!”谢毅紧紧握住她的手,“留你一人在宫中实在是太危险了。”
太后道,“不管如何,我都是他娘亲,他难道真的能把我杀了吗?”..
“谢泓可以诛杀手足,何以不能弑母?留你在宫中,儿臣真的担心母后安危啊。”
谢毅分析并非没有道理,太后神色一凝,咬牙道:“好。”
母子二人神色匆匆,刚出地牢,还没松口气,却猛然脚步一停。
昏暗的灯火下,谢泓一身玄袍,帝王气势逼人,清冽的眉眼显得格外恐怖,身后站着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暗卫。
“啊!”太后惊呼一声。
谢泓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笑意,缓缓问道,“太后这是要去哪里?”
太后脸色微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掏出免死金牌,声音掷地有声,“此令牌乃是先皇所赐,可保哀家性命,如今哀家将它用在渭南王身上,请皇帝免他一死。”
谢泓瞥了一眼令牌,声音沉稳,“免死金牌既然是先皇赐给太后,自然只能保太后一人性命。太后若是执迷不悟,休怪孤不念以往母子情分。”
太后不甘心道,“既然先皇将令牌赐给哀家,哀家给谁使用是哀家的权利,皇帝你无权阻止,否则就是藐视先皇,对先皇大不敬。”
在大齐,不孝是会被人唾弃的。
谢泓似笑非笑地盯着太后,清淡道,“太后愿意给谁使用是太后的权利,孤允许你给谁使用是孤的权力。权利和权力是不一样的,太后。”
“若是认真细数,太后三番两次派人刺杀孤,早就死了两三次了吧。免死金牌只可免一次,太后你觉得你还有能力护着你儿子吗?”
谢泓眸中带笑,声音低沉裹挟着浓重的威胁,“况且,太后你难道以为孤会让一个你跟大臣私通所生的孽种活在世上吗?。”
一道晴天惊雷在谢毅耳边炸响,谢毅呆在原地,大脑一瞬间空白。“你胡说什么?!”
谢泓歪着头,眉眼微挑,无辜道,“哦,对,孤忘记了,你还不知道你的身世呢。那不如让你的母后亲口告诉你,你到底是她和谁的孽种?!”
谢毅震惊望着太后,昔年他虽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