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的那碗面有毒,所幸他吃的不多,加上身强体健,多年习武,故而毒祛得很快。
谢泓与尹卿出去忙正事。
赵音音端着一碗金黄色的鸡汤,缓缓靠近赵琛的床榻。
“哥,喝鸡汤。”其声清亮悦耳。
赵琛皱着眉,作推开状,“我不喝,这几天我喝鸡汤都要喝吐了。”
赵音音坐在床边,“只有多喝点鸡汤,才能好的快。”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喝了。”
“这鸡汤乃是……”
赵琛冷淡接下:“庐州老母鸡汤是不是?整整熬了一个时辰是不是?味道醇厚鲜美无比是不是?”
赵音音眨眨眼睛,“嗯,你都猜到了。”
“你这不废话,这几日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再喝,我就要可以熬老母鸡汤了。”
赵音音小声嘀咕:“你又不是老母鸡……”
赵琛脸黑。
看赵琛的确不想喝,赵音音也不强求了。
金黄色的鸡汤鲜香四溢,赵音音吞了吞口水,“你要是真不喝,我就替你喝了。”
言罢,她咕噜咕噜将鸡汤喝完了,还好心的将其中的肉质鲜嫩的鸡肉啃干净了。
“嗝——”
赵音音用绢绸手绢拭净唇角的汤渍,一本正经道:“哥哥,明日便是母亲的忌日了。”
赵琛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方才已经差人去买纸钱元宝了。"
“明日我们兄妹二人一同去祭拜母亲,我都三年没回来过来了。”
赵音音的声音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不要这样,母亲在天之灵,一定希望我们兄妹二人开开心心,而非愁眉苦脸的。”
赵琛此刻拿出兄长的姿态,安慰地拍了拍赵音音的肩膀。
赵音音眼圈微红,“哥哥,妹妹现在过得不好。”
“你是说妹夫对你不好?”赵琛立目,若是赵音音应是,他马上去找谢泓的trouble去。
赵音音两手一摊,苦兮兮道:“你看呢?”
“他当真欺负你?谢泓,他妈的!”
赵琛掀开被子,跳下床去,穿了外袍就往外面奔去。
赵音音拦在他面前,“哥哥,不是他对我不好,是妹妹现在两手空空。”
赵琛眨眨眼睛,渐渐意识到赵音音的言外之意,一股不好的预感慢慢袭上心头。
赵音音苦兮兮地瘪嘴,“哥哥,你和爹给我留的财产究竟在哪里?”
下一秒。
赵琛倏然眉头一皱,身子半躬如同虾米,单手按着胸口,假装一脸痛苦,“不好,毒素好像没有清除干净,我现在又难受了。”
说着,他就往床边走,赵音音玉指一划,正巧勾住他腰间玉带,轻巧的将他勾过来。
她倾身凑过赵琛耳畔,笑语嫣然:“听说哥哥送了赛雅公主一支定情金钗?”
赵琛神色骤然一变。
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笑眯眯的赵音音,胸口一起一伏。半晌,他猛地拍拍脑袋,大笑道:“你瞧哥这记性,想起来在哪了!想来了!”
赵音音笑吟吟道:“哥哥记起来就行。”
赵琛死死瞪了她一眼。
下午,买回了金银元宝蜡烛纸钱,赵音音和赵琛便去祭拜了赵母的坟冢。
往日笑嘻嘻的赵音音一路上非常反常,低头抿唇,一言不发。
赵音音想到自己的母亲,生的那么娇媚如同春光下一抹盛开绚烂的月季花。
本来就是场父母反对的爱情,父亲出身寒门,除了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的头衔,也无其他光环。
而母亲,家境殷实,受过良好教育,举止之间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执意追求爱情,嫁给了当时没车没车的还是个公司小职员的父亲。
起初,父亲还算是个合格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