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争天下共主者,成帝王霸业者,细数何其十人之数。哪路神明,专挑本王作伐,说本王非明主?谁又是明主?
夷王眼神锐利,冷笑道。
“申残还未查到弄虚作假者,你们且说说,如今这局,如何破?”
其中一名幕僚突地拍手喜称:“王爷,好事!这是绝顶顶的好事!”
正厅内众人惊的一突。
没有看到王爷盛怒,还敢称为好事。
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夷王近几年,性子越发沉稳了几分,没有立即暴怒,隐下眼底暗涌的怒气,淡声问:
“何先生,有何高见?”
何幕僚站起身子,恭手行了一礼:
“王爷,大玄自内乱后,天下四分五裂,各诸侯举旗争夺,谁能让神明开口议及是否‘明主’?可巧了,王爷如今独一人。”
“王爷何不把此事,做瓷实了,就承认此前行事有不妥之处,如今您蒙神明指点,方悟明主之道。”
“借着这股秋风,借百姓之口传于天下。王爷何愁没有其它诸侯依附,何愁没有能人投靠。
关键尤为重要,百姓认您!”
“妙!此计甚妙!”王监事激动的大吼大叫起来,“王爷,历来成就霸业者,讲顺应民意,方登大宝。如今民意之举送上门来。
大家细思量一二,还有比神明之意更好的理由吗?”
夷王大公子藏丰羽想表达观点,被后面的中年人扯住了衣摆,“静观。”..
其它几个公子,见他不言语,大家也不作声。
除了夷王的几个儿子,其它都是核心官员、谋士,太多是聪明人,相助夷王他日坐上宝座,以期能封侯拜相。
可也不是鲁莽之辈,大家陷入沉思,埋首推演此举。
如今势力最盛的五支,王爷算一支。
另还有淮南一带的公子豫、沧陵一带平家、岷江一带风长秋、临都的南宫家。
占尽天时地利的,得算国都临都的南宫家。
兵力最盛的要数沧陵一带平家。
有文人之风,灵秀之地的是淮南一带的公子豫。
“如果过早的喊出口号,怕引来众矢之的,群起攻之。”练老提出疑惑。
一名对头冷哼一声,“先人一步,笼络势力,我们端州足够强悍,何惧之,刚巧收复地盘。”
又一人沉着脸,白了一眼,才对着王爷恭声:“我们端州地盘最小,如今有一拼之力,靠的是我们有盐都之称的巴桉城,能换粮匹、刀剑、马匹。
可终究我们地盘太小,只有二城八县,其中敕县说是属端州,到不如说属于半个徐午郡。温家在那,我们却不能动一二。”
一名武官:“我们反正就是有银子,我们可以联姻之策,钱粮交易之策,达成合作。”
一名文官:“言之有理,怕就怕没了名分,孤掌难鸣。”
众官员的争吵中,很快,夷王本人想通其中利害关系,哈哈仰头笑起来。
这时。
“报!申大将军急报。”侍卫在厅外喊道。
得了好计策的夷王正高兴,朗声道:“传!”
风尘仆仆走来三名士兵,大家认出来,是申大将军门下。
“王爷,将军递来书信一封,其书信提及之物,在此筐中。”士兵将信件递给夷王的贴身侍从。
众官员、谋士望着带了泥土的瓜果蔬菜,有些懵圈,不知道申大将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子听半天,就是嘴渴,还是申和尚贴心,送了新鲜的黄瓜。”一名大老粗武将,捡起一根黄瓜,在袖子上撸了两把后,直接往嘴里送。
“真香!好吃!水汁多。”
众人也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瞧着瓜果,是新鲜。如今深秋,打霜了,那些尾巴溜的瓜果,长得歪瓜裂枣。
申和尚有心了。
看了一半书信的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