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之下,温以穗选了一个最不容易出错的,和傅砚父亲一样的……尊称
“傅叔。”
落在温以穗脸上的视线突然具像化,似是严冬寒冰。
温以穗莫名后颈发凉。
……
总归是傅砚的家人。
晚上睡觉前,温以穗寻了机会,将此事告知傅砚。
“小叔,你碰见他了?”
“嗯,在拍卖会上。”
傅砚对傅明洲的了解,其实并没有多少。
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只是上回醉酒被丢池子的遭遇实在不好。
傅砚对傅明洲的形象大打折扣。
听闻温以穗在拍卖会上见到傅明洲,傅砚双眉紧皱。
“他……为难你了吗?”
“没有,不过他好像不太高兴。”
“不是你的问题,他那人就这样,看谁都拉着一张脸。
傅砚原本就对傅明洲没什么好印象,瞥见温以穗担忧面色,他轻声宽慰。
“别多想,陈姨说你今天没拍到那个胸针。”
连着躲了温以穗这么些天,晚上还让人家等这么久。
温以穗向来心善,一点小事都怕牵连到傅砚。
傅砚难免心生内疚:“下个月南海也有一场慈善拍卖,你要是有兴趣,我带你过去?”
“不了。”
那枚胸针,温以穗本来是想当作分手礼物送给傅砚的,不曾想会被人捷足先登。
温以穗摇摇头,待日后再寻合适的送给傅砚就行,不必拘泥于一枚胸针。
傅砚不知温以穗心中所想,只当对方还对那枚海洋胸针念念不忘。
本想着找个时间和傅明洲见一面,买回胸针。
不想第二天,傅砚忽然收到了傅明洲送来的礼物。
彼时天光乍破,晨曦藏在云层里。
温以穗还未起身,偌大的屋子只有佣人轻手轻脚打扫的动静。
“傅明洲让人送来的?他说什么了吗?”
陈姨摇头:“只说送给小小姐,别的……没有了。”
精致的胸针卧于丝缎盒子中,在晨光中折射出无边光亮。
昨日只在拍卖会匆匆见了一面,如今近距离观赏,方发现实物好看数倍。
陈姨仔细端详着胸针,试探说出自己的猜测。
“可能是送给小小姐的见面礼?”
“应该是。”
傅砚不以为意合上盖子,示意陈姨送去温以穗房间。
估计是之前将自己丢池里,傅明洲不好意思亲自向自己道歉,所以才拐弯抹角给温以穗送了礼物,想求得自己的原谅。
还挺会做人。
傅砚心想。
那枚海洋胸针最后被温以穗束之高阁。
他人送来的礼物,她不可能借花献佛,转手送给傅砚。
只是忧愁该送什么回礼最为妥帖。
陈姨在一旁出谋划策,无奈她和傅明洲也有许久未曾见面,并不知对方的喜好。
“二少爷一直住在老宅,问问我家里那位,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接到妻子电话的时候,陈伯正好在院子盯着花匠干活。
除草机的声音嘈杂又吵闹,几乎掩盖了妻子的言语。
无奈之下,陈伯只能暂时离开,回屋寻了一块僻静地。
这个点,傅老爷子还在书房练字,楼下大厅只有佣人来往晃动,忙碌工作的身影。
陈伯安心接通电话。
“二少爷喜欢什么?这我哪知道……他当时只让我送了胸针去梅园,别的也没交待,回礼……”
“什么回礼?”
身后猛地多出一道声音,陈伯吓得捏紧手机,转身,正好看见傅明洲站在楼梯口。
男人视线从上往下,淡淡的,望不见半点情绪起伏。
“是你陈姨打来的。”
陈伯如实告知,顺便表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