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
暗自在心里埋怨傅砚一句没眼光后,拾掇拾掇陪同温以穗一齐过去。
拍卖会在私人码头举行,到场的皆是名流权贵。
温以穗不算熟面孔,加之傅砚往日极少和她同框出现在公众视野。
所以入场之时,众人最先感叹的,并不是她的身份,而是温以穗惊心动魄的那张面孔。
有人疑惑温以穗是南城新贵,也有人琢磨着她身后的温家。
“姓温,是君越集团的吗,我记得他家老总就是姓温。”
“肯定不是,他们家三代单传,都是男孩……不过我祖母那一辈,温家可是南城四大家之首,后来听说去了国外。”
“那会不会就是后人啊,感觉像是世家出来的,不是小门小户。”
别的不提,单就温以穗身上的长裙,就可以抵门口一辆名牌车。
谈吐优雅,举止端庄,天生的气质是后天所弥补不了的。
温以穗端坐在自己位置上,听着一众窃窃私语,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只在听到温家时,眼角稍稍动了下。
拍卖会在即,落在温以穗身上的视线也悄无声息退去。
直至一枚海洋胸针的出现,其上镶嵌着108颗磨圆切割的蓝宝石,全世界仅有八枚。
算是今日拍卖会的压轴作品,有人想一睹海洋胸针的真容,也有人信誓旦旦,试图将宝物占为己有。
“两百万一次,两百万两次,两百万……”
“三百万。”
“三百三十万。”
竞拍者络绎不绝,此起彼伏的声音响彻全场。
温以穗:“四百万。”
温以穗有一阵子沉迷古玩,有所研究。
台上展出的这枚胸针,虽说稀有,不过估值不会超过四百万,再多的,就只能是冤大头买单……
“五百万。”
角落里,一道年轻的男声忽然响起。
温以穗循声望去,光影看不见相貌,只是凭着声音,却能大致猜出对方的身份。
应该是助理之类。
她皱眉,再次举牌:“五百三十万。”
“六百万。”
“六百二十万。”
“八百万。”
一锤定音。
温以穗没再继续抬价,只是好奇对方对胸针的执着。
视线在那一处角落逡巡,可惜却什么也看不见。
陈姨误以为温以穗没拍下胸针心情不好,试图找人联系上竞拍者,以高价购入。
温以穗轻声拒绝:“不用了,我本来是想……”
“……二少爷?”
满腹言语忽然被打断。
顺着声音抬头,过道尽头灯光尽数洒下,勾勒出一抹颀长身影,松柏一样笔直。
抬眼望去,最先落入温以穗视线的,却是男人深邃凌厉的一双眸子。
温以穗不动声色往后退开半步,总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见。
似曾相见一事,听着好像是用烂了的搭讪借口,只在风月书中才会出现的烂俗桥段。
温以穗好笑抿抿唇角,挥散了自己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思绪归位,温以穗后知后觉,陈姨刚刚喊的,是二少爷?
傅家总共两位少爷,大少爷即是傅砚的父亲,另一位……
视线悄无声息,又一次爬上傅明洲脸上。
轮廓清晰,五官深邃。
温以穗悄悄打量对方的同时,傅明洲的视线也落于女孩脸上。
比起温以穗似有若无的打探,傅明洲的视线更趋于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身边阿谀奉承的声音傅明洲没有回应半分,却在听见陈姨的声音,傅明洲微一颔首:“嗯。”
陈姨笑笑,为温以穗做介绍。
傅砚的小叔,随对方一齐喊相同的称呼,未免有攀附之意。喊傅先生,又像是和傅砚同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