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跟先生有隔夜仇,不都笑笑就过去了。”
沈清烟抱着胳膊就是气,就是过不去!
扫墨苦了苦脸,叹一声,“那族塾一早就外交给周塾师了,国公爷是早年在詹事府任职,落下了好为人师的习惯,但也只教书,过后一概不管,小公爷去族塾授课,也不是喜好,是他高中入仕后,族塾中好些学生都盼着能得他点拨一二,那些公子爷们儿的家里多多少少跟英国公府有交情,小公爷是看在他们家里面儿上,才每月休沐日去给他们教课,正经也不管。”
要扫墨说,若非是这小少爷能惹麻烦,顾明渊又看重她,才几次三番越界辖管了她的事,她又是个不懂事的,便真以为顾明渊无所不能,总要让她明白一些道理。
沈清烟将信将疑斜着他。
扫墨笑,“那课艺也不只您一个考,荀二公子和赵二公子他们都考,凭荀家、赵家跟我们英国公府的关系,这课艺考题若小公爷真知道,也得先给他们透露。”
沈清烟一下被他说的揪起了心,是呢,顾明渊先前还跟那两人偷偷说伴读,说不准就提前告诉他们考题了!
扫墨瞧她面露焦虑,搓着手道,“您有疑心,小的领您去学舍看看。”
因着课艺,周塾师停了课,只让学生们各自温习,照着境况,大都在学舍内苦读。
沈清烟揣度着,他大概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叫她信了他的说辞,她就要去学舍看看,要是荀琮他们不学习,那铁定是他们早就知道考什么了,到时她要看看顾明渊给她什么说法。
她遂同扫墨一起去了学舍。
沈清烟进院子时不见院里有人走动,那一排学舍的屋门都关着,书僮们蹲守在门口,没一个敢出声说话。
这和以往太不同了,这个时辰学生们大多往学堂去,三五成群的说着话,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安静,跟学舍里没了人似的。
扫墨瞄她,她面上疑惑,便忍住笑道,“沈六公子去荀二公子屋前瞧瞧?”
瞧就瞧,她还怕了不成!
沈清烟走到荀琮屋前,也没胆子真这么大剌剌的杵那儿,生怕被荀琮发现了,又要叫他逮着欺负,顾明渊可不在这儿,没人帮她。
她一溜身在窗户左侧,鬼头鬼脑的贴着窗户纸偷看,即见那窗前的书桌上摆了高高一摞书,荀琮手拿着书眉头紧皱在发奋苦读。
沈清烟心里嘀咕,原来他也要读这么多书,那看来顾明渊是真没骗她?
她在窗前站久了些,影子映在荀琮头顶,没会儿就被他发觉有个人在窗前站着,一抬头就见沈清烟一张雪色艳气的脸贴窗头,眼珠子跟做贼似的偷窥。
荀琮先是懵了下,随即便露出烦腻抵触的凶悍来,“你看什么!滚!”
沈清烟急忙缩走,临走还小声嘟囔,“我又没看什么,这么凶。”
话一停,好像见那荀琮从座上起来,沈清烟恐他出来打她,赶紧跑走。
扫墨搁她后边道,“沈六公子不然再去看看赵二公子和别人。”
沈清烟颇以为意,又走到赵泽秀那头瞅,那赵泽秀也一样坐在书桌前温书,沈清烟心下便有着落,那她是错怪顾明渊了,原来他真的不知道考题。
她想归想,还是不放心的往旁边周二公子那儿瞟一眼,正好见周二公子拿着书在屋里摇头晃脑的读着,两人一对眼,那周二公子立刻停了声。
沈清烟对周二公子甚有些惺惺相惜,概因都被林逸景偷过,她便也推心置腹的觉着,周二公子应是个与她一般的人,宜于结交,正跟他笑了下。
哪知周二公子十分警惕问道,“你刚刚在看什么?”
沈清烟老实巴交的回他,“课艺快到了,我就是想来瞧瞧同窗们都读的什么书。”
周二公子连忙把桌上的书收进柜子里,很是防备道,“没看什么书,左不过是一些诗词歌赋,我读着玩的。”
沈清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