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一次燃起斗意,“我说了你少管!”
阿基里斯的神色早已不再像先前那样冷峻,反而显现出不可侵犯的威严来,“尉迟,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这一壶酒的时间,你若不想背负着杀人者的罪名过一辈子,就随我走一趟,将事情的始末解释清楚。”
尉迟薰正打算开腔,李星鸿突然拔拳把人给揍趴下了。
“废话什么!带回去审!”
“……”
阿基里斯好一阵无语。
长安城和平里,叶霏烟站在广场上,半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座近乎危楼的水泥建筑。
她反复审视阿基里斯发给她的地址,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这儿的确就是山海司驻长安据点。
铁栅栏门上挂满了斑驳锈迹,没有路灯的花坛前围聚着不少乌鸦,爬山虎掩映下,很难看出这栋风吹即倒的洋
房里还有人住。
叶霏烟心道,这是怕被私生粉追杀吗?还是说山海司住着一群夜行动物?
还未进门,她便听到了屋里传来的争执声。
“不是说好了一起去胡玉楼的吗?上回那坛汾酒我还没尝到味道就被你喝光了,你耍赖!”
“你要喝胡玉楼的酒,怎么能没有葵姬殿下相陪呢?我可不干作他人嫁衣之事。”
“阴阳怪气!”
叶霏烟愈发觉得这声音有点儿耳熟。
她推开门,发现阿基里斯正与另一名东瀛男子争执。
在她进门的那一刹,两人忽然愣住了,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她,她却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李星鸿的身影,以及身穿翻领袍、脚踩乌皮靴的尉迟薰。
尉迟薰一见到她,神色骤变,“蹭”地站起身道:“是你!”
叶霏烟一脸茫然地指了指自己,还未开口,尉迟薰已经扑到了她的面前,伸手便要捉她衣领。
“你做什么!”李星鸿当即起身,一脚踹开尉迟薰,丝毫不见犹豫。
“我不会认错,那天晚上进藏书阁的人就是你!”
“尉迟薰!你别冲动!”阿基里斯一把摁住了尉迟薰的肩膀,将人摁回了沙发里。
“放手!”
尉迟薰这一声怒吼落下,不但激起了李星鸿与阿基里斯的恼意,还引来了那东瀛男子的注意。
叶霏烟终于想起来了,和阿基里斯争执的这名东瀛男子叫荒川北斗,是山海司的贝斯手,他先前在演奏会上见过。
她意识到状况有些不对劲,原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的四人
皆以凝重的神色互相对视着,唯有她一人,宛若游离于事外,甚至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过了好一会儿,李星鸿脸上又恢复了光彩,抖开折扇道:“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咱们互相猜忌又有什么意思?我看这儿也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还想走?你也有嫌疑!”
荒川北斗与阿基里斯异口同声的回答震响了整座洋房,这一回终于轮到尉迟薰搞不清状况了。
“李星鸿?你怎么也……”叶霏烟震惊了。
李星鸿一脸英勇无惧之色,“阿基里斯,还是不是兄弟?你怎么能不辨是非呢?我那天的确路过藏书阁,可那是回归鸿馆的必经之路啊!”
“在那个时间段里出现在藏书阁附近的也就咱们几个,大家都有嫌疑。”阿基里斯道。
荒川北斗果断解释道:“别把我算进去,我有葵姬殿下替我作证,当时我正在和殿下进行通话,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凶手使用的武器是夜煞匕首,这种刀在市面上不多见。”阿基里斯继续道,“众所周知,本人没那身手,也可以排除。”
“我是左撇子。”尉迟薰环抱着双臂道。
李星鸿摸了摸鼻子,低声道,“难不成还是我的嫌疑最大?”
叶霏烟眨了眨眼,竟无法反驳。
她坐在椅子里,感到芒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