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太太说完老大,老二家每年给她多少花生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也就是说这花生油老三家不用给了呗。
三房多分了一分地也就算了,竟然还不用给老太太花生油,显然有些有失公允。
对于母亲的这个分派厚道的胡长民自然不会计较。
胡兰月早就预料到这次分地,自家那爱偏心的奶奶肯定会偏心某一房。
她不是偏心二房就是三房,总之不可能偏心他们大房就是了。
习惯了被老太太偏心的二房,他们怎么会眼巴巴的瞅着让三房占便宜呢。
“娘,老三家是不是也像我们两家似的每年给你三十斤花生油呢?”胡二婶子满心不悦的问。
她不认为是婆婆忘了说老三家给多少,而是不打算让老三家给油。
胡老太太看了正流哈喇子的老二媳妇一眼。
自从去年胡二婶子脑梗住院后就留下了后遗症,不光说话有那么点儿不清楚,更要命的是她还会随机流哈喇子。
胡二婶子才四十岁出头,也不算多老,但却落下了这动不动就流哈喇子的毛病。
因为这个导致胡老二都很少愿意跟她过夫妻生活了。
除了不乐意过夫妻生活外,胡老二对妻子还是挺好的。
感觉到了丈夫对她的嫌弃,所以胡二婶子比过去更加尽心尽力的照顾丈夫的衣食起居。
胡老太太只是瞅了老二媳妇
一眼,然后就迅速把目光移开了:“老大,老二,你们也别觉得我偏袒了老三家。我不让他们给我油,但我吃的菜都是他们供的啊。”
胡长云忙道:“是啊是啊,咱娘一年到头可得吃不老少的菜呢。老三啊,往后咱娘吃菜你们家可得全包了,不能让咱娘吃不上菜知道不?”
胡三婶子爽快的说:“放心吧大姐,咱娘吃的菜肯定我们家负责到底。”
胡长云朝三弟媳妇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看向了自己的三个弟弟:“既然一切都说开了,等下我们两口子就陪着你们兄弟仨把咱娘那块国家分的一亩半地给平均分派成三份儿。咱娘现在有粮食和油吃,等今年秋天开始你们三家再给她交粮食和油。”
自从嫁出去后,胡长云就成了这个家的外人。
随着几个弟弟陆续结婚,他们姐弟之间也从亲密无间的手足变成了所谓的亲戚。
胡长云很享受此刻她在娘家这边具备一定话语权的感觉。
特别是看到因为母亲偏心老三家,从而使得老二媳妇各种不痛快后,胡长云心里头那叫一个舒爽。
胡老太太名下那块国家分的一亩半地是一整块儿,每年都是先种麦子,然后种玉米,玉米收了接茬种麦子。
如今这一亩半地得平均分派给三房,就得先丈量出半亩做个标记,然后再丈量出半亩再做个
标记,剩下的那半亩就无需丈量和做标记了。
胡长云夫妇作为这次分地的见证人,要把一亩半地切割成三份儿的活儿自然由他们两口子代劳了。
胡老太太也觉得什么都分清楚,说清楚了,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墨迹了。
事情早些办利索了,大女儿一家好早些家去。
就在这个当口胡二婶子开口了:“娘,你不能这么偏心吧?老三比我们多分了一亩多不说,凭什么不让他们给你油啊?你一年才吃多少菜啊?菜哪有油金贵啊。”
胡老二也觉得母亲的这个分派方式有些不公道,所以他就任由妻子出头抗议。
胡三婶子一听老二家的不干了,她的火儿也就上来了:“二嫂,这些年咱娘明里暗里的拿钱接济你们家,别以为我们都眼瞎耳聋哈。我们是不用给咱娘油,但我们供咱娘吃菜啊。还有咱娘跟我们一起住着,她老人家有个头疼脑热的,肯定第一时间惊动我们两口子啊。”
胡长云忙帮腔:“老三家的说的对啊。老二家的,咱娘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