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们家比二叔三叔家少分地,是不是我们家也可以比我二叔三叔家少孝顺你一些呢?”胡兰月没等老太太的话音落地就开口了。
她知道若自己不站出来帮他们大房出头的话,她的老好人父亲肯定就默许了老太太不公平的分地方式。
母亲肯定也会碍于父亲在众人面前的那点儿面子,也不会主动开口质疑老太太的不公。
面对有些咄咄逼人的孙女,胡老太太还真的有些发憷:“月月啊,你们家现在也不差那么几分地了,多照顾照顾你两个叔叔家怎么了?”
胡老太太不认为她的分派有失公允,她的价值观里就是其中一个孩子若过的好了,就该各种照顾过的不好的手足。
胡长云忙附和母亲的话:“是啊是啊,月月啊,你们家现在都富的流油了,咋还计较那三分两分的地呢?”
胡兰月瞪了胡长云一眼,然后后重新看向了面色还算和蔼的老太太:“奶奶,咱们别转移话题好不好?我就问你,我们家少分地,是不是也能少孝顺你一些呢?如果是,那么我们就不和两位叔叔家争了,而且咱们还得写一份书面文书。如果我们家少得地,但还得跟多得了地的二房三房一样孝顺奶奶,我们大房不接受。”
胡老太太没有接兰月的话,而是问低头不语的胡长民:“老大,你是不是非得要和你俩兄弟争呢?”
胡老太太再次逼迫她的大儿子在母亲兄弟和妻女之间做个抉择。
不管是母亲还是女儿都这般强势,让胡长民这个软软的夹心饼干夹在她们中间着实太辛苦。
胡长民知道这会儿他不开口不行了:“娘,我知道我不该跟我俩兄弟争,但这个家不是我一个人的。这些年你对老二老三付出的的确比较多,那个时候我们家可没比老二老三家过的好多少吧?”
在母亲和女儿的争端中,胡长民还是选择站在女儿这边,维护他们这个家的利益。
他是孝顺,是顾念手足之情。这些年母亲的偏心,以及过去他们家日子还不好过的时候,俩兄弟仗着自己有儿子对他们这个老大哥的鄙夷,胡长民不是不清楚,不在意。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咋吭声的胡老三开口了:“娘,如果自留地不分给我大哥,那么每年他们家就应该少给你粮食和其他东西。这些年我大哥家真的没少吃亏,我们当弟弟的不能因为他是老大就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辞让和照顾。”
胡老三说这些可不是真的良心发现了,而是想利用这个机会重新跟大房搞好
关系。
当初胡三婶子被口蜜腹剑的胡二婶子忽悠的团团转,从而跟大房为敌。
胡老三看到媳妇跟二房走的近,他也就很自然的亲近二房。
当初胡三婶子跑去给胡兰月说媒就是受胡二婶子的挑唆。
自那以后大房的日子越过越好,胡老三想跟他们亲近一二,分一杯羹奈何一直事与愿违。
不管是胡老三,还是胡三婶子,他们都把没法跟大房亲近的责任推到了胡二婶子身上。
既然胡兰月对老太太不公平的分地方案反应强烈,胡老三觉得这是个讨好侄女,还有大哥大嫂的好机会。
同时这也是恶心二房的一个好机会。
果然,当听到胡老三说出刚才那番所谓的公证之言后,胡老二跟胡二婶子的脸色不约而同的变的不那么好看了。
胡二婶子不阴不阳的酸了一句:“老三啊,没想到过了个年你变得能说会道了啊!”
听到老二家的酸她的男人,胡三婶子自然不干了:“比起二嫂的能说会道来,我们家孩儿他爸啊明明很笨嘴拙舌嘛。”
胡老太太知道俩儿媳妇都不是省油的灯,她真担心一来二去妯娌俩会掐起来。
胡老太太忙用咳嗽提醒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麻溜的闭嘴。
咳嗽完了后,胡老太太才又说:
“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