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的话,大公鸡叨人,还不好剪。”
闻言,老板松了口气,“老嫂子,你可把我吓死了。”
“那你放心,咱家剪刀别说鸡冠了,就是刚下崽的牲畜,用它来剪掉脐带也是可以的!”
老板笑拿了把锋利的剪刀,“十一块钱!”
“这么贵!”谭婆子拿着包着手绢的手微微抖了抖,“太贵了!你是不是瞧我老太婆好骗,胡说八道呢!”
“哎哟,老嫂子你话不敢乱说,”老板不耐烦道,“咱们这店铺童叟无欺,你要是觉得贵你不买就是!”
谭婆子咬牙,“买,怎么不买,你家的剪刀那么好,我肯定要买!”
谭婆子付了钱,然后踩着碎步回了家。
刀具铺的老板皱眉看着谭婆子,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稀奇古怪的不正常。
这十一块钱,原本是她晚上买饭的钱,这会儿回家,什么都没拿。
两个儿媳妇不禁问道,“菜呢?”
谭婆子瘪嘴,“别问了,我钱被偷了!”
两个儿媳妇面面相觑,谭婆子的钱那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缝着,她被偷了钱都不会被偷。
老二媳妇儿不乐意,“婆母,这钱
可是老二半个月的工资,您这说被偷了,那咱们这半个月吃什么?”
“先预支下个月的额度!”
老大媳妇儿也不乐意,“婆母,你也知道,我们家老人做手术,老大这个月的工资他让我拿去医院用了。”
谭婆子皱眉,“他的钱是全家人用,凭什么给你爸交住院费!”
老大媳妇儿冷哼了声,“就你们这样也配在城里住着,一个个抠搜的要命,当初说嫁了你儿子就有“三转一响”,东西呢!”
老二媳妇跟着道,“东西一件没有,但凡是拿回家的,就都进你谭婆子兜里的了,敢看一眼用一下,那就是偷!”
两儿媳妇儿吵得不可开交,谭婆子没办法,只能把门吧唧一关,回屋躺着。
她戳了戳旁边的谭公,“我早就说了,外面那两母的,就是养不熟的玩意,这不就少了十一块,立刻就翻脸不认人。”
谭公慢吞吞翻身点了根香烟,自从江文耀给过一次香烟,他就再也没有抽过旱烟。
他狠狠吸了口烟,才缓缓说道,“其实吧,只要你把我住江文耀,什么就都有了。”
谭婆子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人与人的差距,真不是差个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