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婆子有些怔愣,“还有这事?”
“多亏你那个好儿子,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文耀痛苦的低着头,“我刚刚上任厂长,还没坐稳这把椅子,怕是年底就要被换下来了。”
“那不成,你就是厂长!”谭婆子皱眉,“该死的谭老三,我来收拾他!”
“妈!你要是真疼我,你把他的手给弄坏吧!让他再也不能刺绣!”
谭婆子整个人愣住,刚才江文耀喊她什么来着?
“你,你刚才喊我妈?”
谭婆子整个人不禁激动的颤抖着,老眼中落下黄色的泪花。
“既然你喊我妈,那这件事情妈帮你摆平!”
她的江文耀就是有水平的人,不像家里那两个没文化的人,只会喊她娘。
江文耀点头,“妈,这件事情不好做,万一你做成功了,肯定会被他们骂。”
“我能怕他们?”谭婆子拍胸脯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来办。”
“妈,这件事情你要是能够帮我办成了,”江文耀拉住谭婆子说道,“我给你养老!”
谭婆子看着眼前满身书香气息的江文耀,心中一阵震动。
她要的不就是江文耀能够给自己养老么,只要她能够毁
了谭老三那双手!
谭婆子拉紧江文耀的手,“你放心,妈一定给你把事办了!”
江文耀满意的点头,“妈,你可千万小心!”
只要谭老三双手被毁,他就是个废物,江家的家训可是从来不要废物!
江文耀以前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江教授总是对自己凶,对上面的大哥跟二哥却慈祥。
说不定,江教授一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他儿子的事实,才会对他如此严厉。
江文耀攥紧着手,他就不相信,他江教授真的能拉下脸认了农村一个种地的老男人做儿子?
但凡江教授他拉不下这张脸,那自己就永远都是江家的小儿子!
江文耀真的需要这个身份,他以前总觉得这个身份对他来说是一份束缚。
可直到上次质监局查出他们纺织四厂里面的染料有问题后,原本那些药处置他的人,发现他竟然是江家小儿子时。
多少都卖了个人情,一切从轻从宽处理了这件事情。
所以即便他什么都没做,可最终厂长的职务,还是落在了他的头上。
只要江家小儿子的身份在,别说区区一个纺织四厂的厂长了,就是更高的职务他都能拿到。
他还年轻,
纺织四厂的厂长绝对不会是他的终点!
谭婆子从厂里后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她满脑子都是怎么去毁掉谭老三的手。
只要谭老三的手一毁,那什么样的荣华富贵就都会有了!
她不用在为每月微薄的生计发愁,不用犯愁怎么样从谭老三哪里扣东西出来。
谭婆子回到家后,决定明天去趟村里。
临回家前,她去了附近一家专门卖剪刀、刀具的店铺里。
“老板,你家的剪刀锋利么?”
老板笑道,“老嫂子,可放心吧,咱家这里的刀,敢称全江省第二锋利,就没有人敢自称全江省第一锋利!”
“那不成,你万一骗我呢!”谭婆子对老板说道,“拿出一把最锋利的剪刀,你给我演示看看!”
老板觉得奇怪,他不禁说道,“老嫂子,你这是要做什么用,一般的活计,剪线剪纸我们家剪刀可都没问题啊!”
“如果我用来剪肉呢?”
老板朝后退了两步,“老嫂子,咱们家可是正规的刀具用品店,咱们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
谭婆子皱眉道,“想什么呢,家里有老人贺寿,我们要用剪刀剪大公鸡的鸡冠,这
不是又要快又要准还得狠么!”
“要是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