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宗派来了三个人。
一个年长、留着胡须的,后面跟着两个年轻的弟子,那两个弟子称年长的叫做苍炎长老。
厘昔亲自出来把人给迎进去。
苍炎长老虽说看着脸色不太好,但碍于认罪书和手印已收到,暂时属于不占理的那一方。
所以,表面的客套,他还是维持着的。
往里走,一排整齐有序的巡逻队伍从前面经过,为首的虎大崇举起手示意停下,和厘昔他们打了声招呼,便领着队伍继续巡逻。
苍炎长老愣了一下,望着队伍离去的背影,捋了捋他那半黑半白的胡子,感叹道:“想不到如此短的时日,莲主竟能把门里的弟子训练成这般面貌,属实厉害。”
“哪里,哪里,长老过誉,也是弟子们争气罢了。”厘昔表面谦虚,心里有点虚。
不过她得承认,这表面功夫是做得十分到位。
“嗯?”苍炎长老发现哪里不对,疑惑道,“只是他们走路的姿势为何有些奇怪,可是受了伤?”
厘昔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很快恢复镇定:没有,就是修习上比别人慢,想要尽快补上,便刻苦了些。”
她没有撒谎。
的确是刻苦了些,只不过是被她逼的。
苍炎长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身后一名弟子却低声嘲笑道:“没灵根,还能修习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切莫放肆。”苍炎长老斜眼瞪了那个弟子一眼,代替其跟厘昔道歉。
厘昔说:“没事,灵根太长,容易捅到脑子,可以理解。”
这次轮到站在厘昔身后的君岐笙,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轻笑了一声。
弄得苍炎长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可毕竟是自己弟子先挑的事啊,又不好说什么。
唯有甩了甩袖子,忍着气,在厘昔的引领下,踏过正殿门槛。
“掌门!”
正殿之内,弟子们分别站于两侧,犹如衙门里,升堂时,站在两侧喊“威武”的衙役。
帮忙添了不少气势。
厘昔请人入座,叫人给添了茶,问道:“这些都是受害的弟子,久闻长老大公无私之名,便想来观摩一下长老的英姿,长老没意见吧。”
一口一顶高帽戴下,苍炎长老能说有意见?
他一脸正气,捋着胡子道:“当然,都是一样的。”
既如此,厘昔摆摆手,叫人把柴房里的人全都给提了上来。
七个凌云宗弟子看到自己宗门来人很是激动,他们想把绳子挣开,封住的嘴“唔唔唔”地,似是有很多话想说。
然而,当君岐笙一眼扫过来时,他们则立即安分了下来,不敢再有其它动作。
苍炎长老站起身,指着这七个凌云宗弟子,责问厘昔:“还未定罪,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们凌云宗弟子的?”
“哪没定罪?”厘昔反问,“长老没看到认罪书?”
长老被一时噎住,他表示看是看到了,但没法证明这认罪书是自愿写的,就不能算是认罪。
“哦?”一直没说话的君岐笙开了口,他让人把封着嘴巴的布条,全给拿开,看着被绑的一群人,问,“是自愿的么?”
没指名要问谁,不仅那七个凌云宗弟子,连同黄鼠狼和几个小门派的弟子都在点头,承认是自愿的。
苍炎长老恨不成器,抱有心中一点小小的希翼追问道:“是不是有人逼你们,亦或是威胁你们,你们同我说,我定会给你们做主。”
没人敢吱声,苍炎长老吼道:“有我在,你们怕什么,说!”
“苍炎长老。”平眉垂眼的弟子喊了一声,欲言又止,眼角余光一直看向君岐笙。
君岐笙神色淡淡的,眼皮都懒得抬,他坐于厘昔身边,手指不停点在桌面。
苍炎长老应了那弟子一声,他着急问:“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