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只有疼痛才能让人更好的记起和忘记吧。
次日清晨,奈安敲响了顾倾夏的屋门,昨天两人曾约好,今天一起拜见花先生表示感激。他从来是这样严谨的人,生命中的一切都像是机关一样,每一步都精准的按着预定的方向前进。
爱上顾倾夏,大概是他严谨人生中所出现的唯一变数。
而另一边的顾倾夏,自从苏醒过后,仔细的研究了花先生为自己开出的药方,细细研究之下,果然大胆且新颖,每一味药都选的恰到好处。
对于这位神秘的花先生,顾倾夏的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敬佩。
出于医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她已经等不及,想要去见一见这位神秘的花先生了。
还未等报晓的鸡啼过三次,顾倾夏便已经服下了汤药,包扎好伤口。穿戴一新的等待在门口了,当奈安敲响房门之际,她早就等不及的走出了屋门。
今日她穿了一身烟红色秀云纹的夹袄,搭配镂金蝴蝶穿花纹样的缎面裙子,腰间的绦带上系了一串五彩丝带,丝带的尾端还挂着两个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摇曳生姿,显得整个人格外的灵动乖巧。
顾倾夏生得极美,一双杏眼里水雾氤氲,像是含了一汪清澈的泉水。乌发如云,肤如凝脂,不施粉黛却已经美的摄人心魄,接连半月的病气也格外疼惜于她,未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疲态,相反,那柔弱的身躯反而更生出一种惹人怜爱的动人韵味。
身为医师,顾倾夏敏锐的察觉到奈安的身上仿佛有着一丝酒气,像是昨夜宿醉后的味道,顾倾夏的心里不禁笼罩上一层疑云,但很快她便打消了自己的这个疑惑。
自从与奈安相识以来,她便从未见过奈安饮酒,对于酒,奈安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更何况一提到酒,奈安要么毒舌标榜酒是麻痹人的毒药,要么就是闭嘴做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这样的奈安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酒气,怎么可能会宿醉。
看来自己真是病的久了,连嗅觉都变得这般不敏感。
顾倾夏忍不住摇了摇头,自嘲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