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玛瑙,青黛手串,鎏金雕花纹银梳.......还有杏酪酥。”
对此,琥珀如数家珍,唯有讲到杏酪酥时,咕咚一声,咽了一大口唾沫。她转过头,眼巴巴的瞅着时湉,‘想吃’二字印在她的眼眸中。
余光瞥见,时栩阳忐忑不安的目光,时湉暗叹口气,浅笑着,“多谢兄长。”
“好,好,砚台,抬到茗香阁去。”
时湉看着,喜形于色的时栩阳,摇了摇头,“兄长,不急,筱筱有疑,不知可当问?”
“能问,能问。”
“兄长这伤,缘何?”
话音未落,时栩阳掩去了笑意,眸光微沉,心不在焉的把玩着腰间玉珏。
一时间,屋里静的能听见针掉落的声响,砚台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见时栩阳仍不愿开口,时湉凭借听到的谈话,还有他异样的神情,猜测道,“兄长,是为了筱筱?”
“............”
“想必是了,能让兄长动怒,那话怕是不堪入耳吧。”
“筱筱........”
时湉尝了口杏酪酥,等甜腻的香气满布舌尖,接着说,“兄长可曾想过,这便是专为你所设。”
时湉端起茶碗,轻呷一口,淡然的放下茶碗,没想,发出了咔的一声,惊醒了沉思的时栩阳。
“筱筱,我.......”
不等时栩阳说下去,时湉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兄长鲁莽了。”
“小姐,少爷他.......”
“砚台。”时栩阳呵斥,看也不看时湉,垂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右看了下,琥珀等人异样的神情,让时湉明白了,他们误会了。讲了这么久,原来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心塞塞啊。
“兄长误会了,筱筱别无他意,”她歇了口气,浅笑着,“关心则乱,这个道理,兄长应懂得。”
“懂,”时栩阳猩红着眼,握紧拳头。
时湉解开他紧握的手,果然,手心里五个月牙状的伤口,渗着血。她轻叹,取来雪玉膏,动作轻柔的涂抹在伤口上。
“那些人,以此为突破,惹怒兄长,”时湉缓了缓,循循善诱道,“倘若兄长行错,时府如临万丈深渊,永无翻身之日。”
瞧着时栩阳惨白的脸,时湉心生恻隐,斟酌再三,开口道,“兄长聪颖,未必不知暗藏的玄机。”
时栩阳听到这儿,抬眸,恍惚的盯着她看,似在端详。
转眼儿,时湉红着眼眶,“若因筱筱,兄长出了事,这是筱筱绝不允许的。”
“所以啊,不止兄长,爹爹娘亲都要好好的。”
话语间,浓烈的孺慕之情,既让时栩阳欣喜,又让他心中酸涩。
是了,若让他们得逞,时府必受牵连,失了庇护的筱筱,下场又能好到哪儿去?
往日,父亲总说他缺心眼儿,看不清本质,如今,倒不如筱筱看得通透,反让筱筱开导,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筱筱,且安心。嫁妆还没攒齐,定不会让人抓到把柄的。”
至于烂摊子该如何收拾,时栩阳表示,这还不简单?结果如何,他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筱筱不打扰了,兄长早些歇息。”
没想到,时栩阳的想法这么危险,嫁妆?吓得时湉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