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儿。”
“筱儿?”
神游太虚的时湉,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懵懵的看着时蔚泽夫妇。
“筱儿,可是累了?”陶向菀挣脱开时蔚泽,快步走向时湉,忧心忡忡的上下打量着。
时湉僵硬着身子,往后闪躲了下,不确定的喊了声,“娘?”
柔柔的嗓音带着点小委屈,仿佛下一秒便会消散于空中,让陶向菀止不住的心疼。
“筱儿,受委屈了?”
听到这话,时蔚泽脸上瞬间没了笑意,大步流星的靠近时湉,斟酌着开口,“筱儿,跟爹说说。”
见时蔚泽夫妇,如此紧张时筱筱。
时湉承认,她慕了。
那一刻,一抹情愫悄然在她心底生根发芽,此时的她,尚不知会带来怎样的蝴蝶效应。
“只是....只是累了。”时湉视线飘忽不定,不敢直视陶向菀,随意搪塞着。
如此蹩脚的理由,时蔚泽都糊弄不过去,更遑论陶向菀了。
“筱儿,娘.......”
“娘,筱儿困了。”
“那明日再说?”
闻言,时湉眼帘微垂,抿着嘴,福了福身后,转身离去,背影透着股逃窜的味道。
身后的陶向菀,默默的收回‘尔康手’,盯着时湉的背影,眉头紧蹙,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劲儿。
“菀菀,放宽心。”时蔚泽眸光微闪,轻柔的抚着陶向菀的秀发,宽慰她。
“可.......”
“菀菀,儿孙自有儿孙福。”
“哟,时大人真是好肚量。”
“你瞧瞧,怎的............”
月光下,两人依偎着的身影被拉长,萧瑟的夜风吹散了交谈声,隐约传来了时蔚泽告饶的声音。
砰的一声,时湉关上了房门,用力抵着门框,瓮声瓮气道,“下去吧,我累了。”
琥珀忧心忡忡的拍着门,“小姐,让奴婢守着,可好?”
说完,便凝神听着屋内的动静。
等了许久,也不见回应,还想说些什么,便感觉到肩膀被拍了下,琥珀疑惑的看过去,见意竹摇了摇头,怏怏不乐的闭上嘴。
意竹望了眼房门,叹了口气,领着琥珀离开了。
听着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时湉靠在门框上,蜷缩着身子,深深埋着头。
“唉。”
一道似有似无的叹气声,如惊雷一般,响彻耳际。
时湉惊愕的抬起头,不转眼的注视着前方,迟疑的开口,“时筱筱?”
“.............”
空气弥漫了一丝尴尬!
平心而论,没回应才好,若是有回应,那便惊悚了。
谁也不想经历的吧?
可总有例外,譬如时湉,她稀里糊涂成了时筱筱,占着属于时筱筱的一切,哪怕这绝非她所愿。
在她看来,陶向菀的好,时蔚泽的好,都是有前提条件的。
那条件便是,时筱筱。
故而,时湉不愿沾染,也不愿活成时筱筱的样子。
她想的是,既然,不属于她,那么,她不稀罕。
可在他人眼里,时湉便是如假包换的时筱筱,谁让她顶着时筱筱的皮囊呢。
所以,该如何各归其位呢?
这可把时湉难住了,找佛门道家的话,会不会先把她给灭了,死贼惨那种。
那画面太美了,唬得时湉狠狠打了个哆嗦。
想来想去,这不行,那也不行,时湉有点儿抑郁了。毫无头绪的时湉决定,养足精神再战。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咳,咳,咳。”
厚重的斗篷,严密无缝的包裹着时湉,精致的手炉暖着手,可耳边的叹气声未免频繁了些。
不胜其烦的时湉,侧过身,瞅着一脸不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