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耳畔传来的阵阵响动,惹得睡梦中的时湉不快的拧紧了眉。
天知道,她有多久没睡过囫囵觉了。
炙热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时湉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一双澄澈而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眼眶微微泛红,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谁啊?离这么近干嘛?
浆糊一样的脑瓜子隐隐作痛,时湉难受的皱紧眉头,突然,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从嘴唇传来。
咦?咦??咦???
时湉猛地瞪大了双眼,只觉着天雷滚滚,劈得她是外焦里嫩的。
正想推开他,却发现,她的手紧紧抓着对方的领子,还垫着脚凑上去亲,俨然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样子。
不,这绝不是她,虽然她母胎单身,也不至于这般禽兽吧。
波光粼粼的湖面折射开来,时湉眨着酸涩的眼眸,松开手,噔噔噔倒退几步,神色晦暗的捂住嘴。
虽说时湉觉着慢,可在他人看来,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苍天啊,藏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这么没了?憧憬着的罗曼蒂克场景没了,没了..........
神叨叨嘟囔着的时湉,恍惚间,觉得那人的手动了,她下意识的躲了下,结果脚下一哧溜,重重的撞上凭栏后,径直掉进湖里。
扑通一声,水花溅起八丈高。
寒彻透骨的湖水涌入口鼻,恐惧狠狠攥着时湉的小心脏,谁让她是只旱鸭子呢。
强烈的求生欲使她挥舞着手脚。
然而用处不大,时湉仍旧向着湖底坠去,直到肺里的氧气被消耗殆尽,她扑腾没两下便撅了过去。
这时,一道破水声响起,寂静的湖水剧烈的翻涌着,时湉的身后出现一抹修长的身影,结实的托着她,奋力的游向水面。。
不多时,两人破水而出,艰难的往岸边靠去,岸上的人手忙脚乱的拉他们上来。
“爷,没事吧。”
“没事,时小姐她........”
“小姐..........”
琥珀凄厉的叫声,吓主仆二人一大跳,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上前察看情况。
沉着脸的意竹,利落的将时湉翻过身,以膝抵腹,有节奏的施着力,半盏茶的功夫,时湉哇的一声,喷出大量的湖水,睁着迷离的眼神,咳嗽不止。
意竹为时湉拍背顺气,琥珀忙用斗篷裹住她湿漉漉的身子,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阿勒?得救了?
时湉懵懵的靠在意竹的怀里,劫后余生的喜悦尚未消散。一道清亮而圆润的嗓音袭向时湉,她只觉着心尖儿好似被羽毛拂过,痒酥痒酥的。
“时小姐,无事吧?”
“多谢小侯爷关心,小姐无大碍,须得离小侯爷远些。”
“哎哟喂,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闻言,意竹冷冷的瞥了安平一眼,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虽未多言,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说句真心话,那小眼神儿挺带感的。
而时湉想的是,这是哪儿?这些人是谁?她为何会在这儿?为什么他们的穿的啥呀?还有……
难不成是做梦?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真实到时湉以为她穿越了。
想到这儿,时湉表面上稳如泰山,实际上慌的不行。
谁让她怂呢,生怕这不是梦。
其实吧,众人都觉得她安静的过了头,之前若是有人敢这么对她,不死也得脱层皮。毕竟她骄悍是出了名的。
难不成在憋什么大招?
“时小姐,看在小侯爷方才救你的份上,您行行好吧。天底下有那么多英年才俊,您去薅他们吧。”安平告着饶,仿佛时湉是什么洪水猛兽,只盼着她去祸害旁人。
时湉被他弄得糊涂了,这人谁啊?什么小侯爷?什么英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