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潇潇携了刀剑去见师父,郭靖夫妇与杨过正在堂上切磋武功心得,见他携了刀剑自然欣喜异常。郭靖接过刀剑,见刀身通体黝黑,剑身则如一汪清泉,一样有着不规律的水纹,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乌兹钢’?”
欧阳显然情绪不太高,说道:“大体应该没错吧,师父且试试。”郭靖找来一摞铜钱,却见无论刀剑都可轻易一挥到底,如切豆腐一般,赞道:“果然是绝世神兵啊,潇儿你为何还闷闷不乐?”
“师父,徒儿本想大量铸造这乌兹钢以装备军队,这一两件神兵于大事无补。”欧阳叹了口气。
郭靖慨然道:“潇儿,话虽如此,但师父我独守襄阳数十年,眼见天下十分已有七八分为蒙古铁蹄所占。为师独守襄阳又岂不知是于事无补?但大丈夫行事但求尽力而为、无愧于心,纵然蒙军势大,虽千万人吾往矣,有何惧哉!”
这番话让欧阳潇潇听得热血沸腾,觉得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本当如此,本来有点玩世不恭的他也肃然道:“徒儿谨记,虽千万人吾往矣!”
黄蓉笑道:“靖哥哥,别只顾教徒弟,还是给这刀剑起个名吧。”
郭靖黯然道:“不瞒你们说,这两把神兵,我托潇儿在剑里藏了《降龙十八掌》和《九阴真经》的秘籍,刀里藏了《武穆遗书》。打算一柄给襄儿,一柄给虏儿,异日若襄阳城破,我定是活不成了,只希望他们能把这绝学传下去。这一刀一剑名称我早已想好。剑曰倚天,襄儿天分颇高,盼她能剑术通天;刀曰屠龙,虏儿生性沉毅,盼他能勤修兵法,兵如棋局,屠鞑子大龙。”
黄蓉心里难过,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靖哥哥,你怎么这么偏心,不给潇儿和其他子弟留点什么吗?”
郭靖笑道:“其他子弟资质不足,给他们最后也是失传,至于潇儿还用得着这些吗?你我有生之年定能见他成就在我之上。”
欧阳潇潇不敢得意,惶恐地说道:“师父谬赞,徒儿最近内功心法进益甚浅,正焦躁着呢,哪里敢说超过师父。”
杨过插话道:“欧阳世弟,杨某早年对内功修炼倒有一些心得,不如我们参详参详。”
欧阳当然求之不得,当下谢过。杨过继续说道:“不如我们过两招,先看看根基。”话音刚落,一股掌风就携起桌上的茶杯向他飞来。欧阳不敢怠慢,丹田的“小蛤蟆”游走到掌心,一招“亢龙有悔”使出,茶杯在空中竟停住了,不断颤抖却未溅出一滴茶水。
杨过催动内力,如排山倒海一般倾注过来,欧阳只得不断变化掌法一掌一掌生接,相持片刻茶杯盖终于飞向他,在空中再次遇到掌风被打得粉碎。
两人都收了功力,欧阳脸上微红,躬身说道:“是小弟输了。”
“欧阳世弟不及弱冠,为兄而立之年亦有所不及,实在是旷世奇才。适才世弟若有更浑厚的内力辅助,为兄怕是已经输了。”杨过连连点头。
“小弟幼时所练粗浅的蛤蟆功心法与师父所授玄门正宗心法竟是一直不能融合,进境甚缓。不知杨世兄可有妙法教我?”欧阳谦逊地问道。
“天下内功本是一家,你随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杨过起身告辞,带欧阳走了。
两人来到汉江边上找到一处支流,前几日连日大雨,山洪依然未歇。杨过一个千斤坠,稳稳地跳入洪流之中,招呼欧阳下来。
欧阳辅一入水,巨浪就打来,觉得脚下空虚,就要跌倒。杨过伸手扶住他,说道:“世弟下沉丹田之气于足,以力稳之。另一股气沉于手,以力抗之。”
欧阳依言而行,渐渐地稳住身形,只觉得丹田之气渐盛。他心念一动,想起“气”与“器”的转换,明白了这洪流就是有形的能量,而丹田之气是无形的能量,这洪流中练功就像给蓄电池充电啊。当下就运用易经中的口诀将洪流的能量一一引导于丹田。
杨过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