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走的是最宽敞的主干道,每隔十米就有一盏照明灯,按理来说应该走的很快,但喝醉酒的辛念还未完全清醒,走一会儿,停一下,她甚至还很有骨气的不让谢听澜搀扶自己。
喝了酒,吹了冷风,酒意只会更浓,辛念越走越迷糊,到最后干脆整个人都趴在谢听澜的肩膀上:
“谢听澜,我不行了,我感觉我要死了,我头晕。”
她又口齿不清起来,想让谢听澜背她,便用双手抱住他胳膊,往他身上爬,可是她怎么都爬不到他的背脊上,就气的哭了起来,让他弯腰背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谢听澜”的身体又直又僵硬,她就只好抡起小拳拳打他,一边哭一边说:
“你弯腰啊,你长得高你了不起吗?”
而此时此刻,真正的谢听澜正沉默寡言的看着自己的新婚太太对着一颗大树发酒疯,还一边捶一边哭,口齿不清的骂“狗男人你真硬气,这个仇我记下了。”
谢听澜走过去背她的时候,不苟言笑的回应:“记下来就好,我等着你用脚趾头挖几个楼盘带我发财。”
这一晚的折磨,让谢听澜对女人这种生物有了一种全新的理解。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女人,一种是正常的辛念,另一种是喝醉的辛念。
好在后来,躺在她背上的辛念没有在胡作非为,她变得异常粘人,趴在他的背上絮絮叨叨:“完了,你会不会因为我作和我离婚?”
辛念等的都快睡着了,才听到他说:“你疯了,我们才结婚半个月。”
那就是宽恕她用小拳拳锤他的行为了,她更加得寸进尺:“那我要是作个十年八年,你肯定受不了和我离婚。”
“你知道十年八年是几天吗?”
等了一会儿,谢听澜果然感觉到她勾在脖子上的手开始数数字,翻来覆去的数了好几遍,竟还真的被她算出来了:
“十年是3652天,八年2923天。”
“3652天又是几分几秒?”
用问题堵住一个说废话的人,无疑是最明智的做法,那之后辛念掰着手指头数了很久,人已经被一连串的数字绕晕了。
……
向葵在村口等了十几分钟就看到谢听澜背着辛念从山上下来,为了避免被人看到说闲话,看到他们出现在山脚下,向葵就加快跑过去,用带来的棉衣裹住不肯从他背上下来的辛念。
被打扰计算的辛念嗷嗷叫着:“等一会儿,我还没算完!”
“不算了,念姐,回家了。”向葵早就见识过辛念发酒疯的威力,好说歹说把辛念从谢听澜背上劝下来,一个公主抱就把辛念搂在怀里,急匆匆往村子里走的时候说了句:
“麻烦你了谢先生,今晚的事情我不会外传的,顺便说一下,你下巴上有个吻痕,回去遮一下。”
目送向葵抱着辛念一路疾走,推开贺医生的小院门进去,谢听澜才拿出手机,接着路灯的光亮照了一下。
冷白皮耐不住辛念撮一口要吃人的力度,那个吻痕就在下巴处最明显的地方,他抬起下巴看了眼,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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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辛念醒来才发现手机上有一通自己和向葵的视频电话,她不记得她和向葵聊了什么,但通话时间却有惊人的一个半小时,更吃惊的是,她还给向葵发了个一千块的转账。
她摸着宿醉后发疼的太阳穴,问向葵:“昨晚你去接的我?”
“是谢教授把你从山上背下来的。”
“那我们为什么聊视频电话?我还给你转账了?”
面对辛念的质疑,向葵尴尬的笑了笑:“念姐,我还是不说了吧,都过去了。”
关于昨晚的记忆,辛念脑子里全是断片的,就记得谢听澜和她在床上睡了四个小时,后来他陪着她下山,她一直在算一道数学题。
现在忽然发现自己和向葵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