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哪个顾府?”秦墨愣了一瞬,就连鱼竿有鱼咬钩都没有反应过来。
“公子,东城的顾府啊。”赵清雪在一旁提醒道,“前些年顾氏一族出了一个进士老爷,名讳叫顾......顾璘。”
“顾璘!”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秦墨如同屁股触电般站了起来,勐地和赵清雪头撞在了一起。
“哎幼!公子,疼,你干嘛?”赵清雪有些吃痛的揉着额头,心道肯定都红了。
谁料秦墨竟是露出个笑,最后干脆蹲在地上哈哈大笑,顾府可是条肥鱼。
赵清雪害怕秦墨装傻了,想要去摸秦墨的头,却被秦墨反手抓住。
“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我现在好得不得了。”秦墨整个人笑得嘴快咧到天上去了。
嘴里不停念叨着发财了发财了,不用饿肚子了之类的话。
“人呢?在哪?”
“花厅等着呢,让兄长上茶去了。”赵清雪说道。
“清雪你真好!”秦墨扔下一句话,屁颠屁颠的跑了。
只留下赵清雪一人呆呆立在原地,片刻之后才回过味来,顿时脸烧了个通红。
“啊!”赵清雪尖叫了一声,整个人羞得蹲了下来。
公子总是没个正经,语不惊人死不休。
话说两头,秦墨已经赶到了花厅,随即放慢了步伐装作一副恬静君子的模样。
脑子里却在回忆着有关顾璘的记忆,顾家本是世代生长在苏州吴县,后因明太祖朱元章打下了天下定都南京,为兴土木征召工匠。
顾家的祖父顾通为了应聘上班,作为当时的稀缺人才带着全家落户南京。
而顾璘也从小在南京城长大,弘治八年中了进士。后来弘治十二年也就是前两年出任广平知县,上任后政通人和,风气肃清。
此时的顾璘应该还在广平县大展身手,熬资历做成绩,往三年后调任南京的履历本里不停的增光添彩。
更重要的是,顾璘和徐祯卿也是好朋友。
朋友的朋友不就是朋友吗?秦墨从心里想要好好的交朋友,渴望大老们的兄弟之情狠狠的滋润自己。
这一年注定不平凡,唐寅无心科举,回到江南当他的第一才子。整日在狂热的江南士子与青楼名妓间浑浑噩噩辗转,烟雨江南里醉生梦死不问世事。
颜值略低的徐祯卿踌躇满志,踏踏实实的准备乡试,眯着眼展望着这大明的朝堂,完全是一副古代版本的杜拉拉升职记。
顾璘已经在广平知县两年,越发的如鱼得水,为日后的传奇一声默默的积累资历。
而秦墨,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外科狂魔,躺平咸鱼。现在一心只想和大老做朋友,默默耕耘自己的朋友圈。
别的不说,唐寅的诗和画,秦墨是真的馋啊。
留下一箱子的唐寅真迹当传家宝也好啊,哪个比不过真金白银?
花厅前,秦墨停下了脚步,故意将头发弄乱一些以示自己是匆忙赶来的。随后大步流星的踏入了花厅,眼眸微微一扫。
一个留着美鬓的中年人坐在花厅当中,眉头紧皱神色犹豫,见秦墨到来下意识打量一番才缓缓站起。
秦墨一副读书人打扮,青衫带冠,身高八尺有余自带压迫感,面容棱角分明貌若潘安更赛徐公。
以貌取人自古有之,明朝此风更盛。甚至有貌丑者难以为官,事事都要吃亏一些。
很显然,顾老爷对于秦墨的第一印象就不错。读书人与读书人自然是会高看一眼,相比与普通的大夫来说。
“想不到小神医如此年轻。”顾老爷起身说道。
“神医不敢当,顾老爷折煞在下了。”秦墨怕越说纰漏越多,单刀直入问道,“不知顾老爷亲自上门所为何事?”
“这个......小女顾烟有疾,寻遍了这苏州名医也是治标不治本。不知神医是否能办法,若